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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定公十年(第1页)

鲁定公十年

公元前500年,鲁定公十年。

十年春,及齐平。

夏,公会齐侯于祝其,实夹谷。孔丘相,犁弥言于齐侯曰:“孔丘知礼而无勇,若使莱人以兵劫鲁侯,必得志焉。”

齐侯从之。孔丘以公退,曰:“士兵之!两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乱之,非齐君所以命诸侯也。裔不谋夏,夷不乱华,俘不干盟,兵不逼好。于神为不祥,于德为愆义,于人为失礼,君必不然。”

齐侯闻之,遽辟之。

将盟,齐人加于载书曰:“齐师出竟而不以甲车三百乘从我者,有如此盟。”

孔丘使兹无还揖对,曰:“而不反我汶阳之田,吾以共命者,亦如之。”

齐侯将享公,孔丘谓梁丘据曰:“齐、鲁之故,吾子何不闻焉?事既成矣,而又享之,是勤执事也。且牺、象不出门,嘉乐不野合。飨而既具,是弃礼也;若其不具,用秕稗也。用秕稗,君辱,弃礼,名恶。子盍图之!夫享,所以昭德也。不昭,不如其已也。”

乃不果享。

齐人来归郓、、龟阴之田。

十年春,鲁国和齐国媾和。

夏天,鲁定公和齐景公在祝其会盟。祝其也就是《春秋》里记载的夹谷。孔子第一次以当事人的身份出现在《左传》的记载中,担任了鲁定公的相礼大臣。所谓相礼大臣,必须是卿一级的人物才有资格担任。鲁国自鲁僖公以降,每一次外事活动中担任相礼大臣的都是“三桓”

,这一次却轮到了家世并不显赫的孔子。后人推测,是阳虎之乱打破了鲁国的政治壁垒,孔子才得以脱颖而出,成为鲁定公的卿。

这一年,孔子已经五十岁了,在国内外都颇有影响力。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并不多。犁弥对齐景公说:“孔丘虽然知礼,但是无勇,如果结盟的时候派莱人(东夷的一支)拿着兵器劫持鲁侯,必定可以如愿。”

齐景公听从了犁弥的建议。到了结盟那天,果然叫了一群莱人拿着兵器,吵吵嚷嚷地围上来。孔子临危不乱,保护着鲁定公退下,下令鲁国的卫兵:“将士们,拿起武器干掉他们!两国国君友好会见,边远的夷人的俘虏却拿着兵器来捣乱,这不是齐侯用来命令诸侯的方式。边远之人不能打中原的主意,蛮夷之人不能扰乱华夏,俘虏不能侵犯盟会,武力不能威逼友好。否则的话,对神来说是不祥,对德来说是不义,对人来说是失礼,这一定不是君侯的主意。”

齐景公听到了,赶紧让莱人离开。

将要盟誓的时候,齐国人在盟书上加上一句:“如果齐军出境而鲁国不派三百辆甲车跟随作战,有盟誓为证!”

孔子命大夫兹无还作揖应对:“你们不归还我们的汶阳土地,让我们来满足齐国的需要,也有盟誓为证!”

结盟之后,齐景公要设享礼招待鲁定公。孔子对齐景公的宠臣梁丘据说:“齐国和鲁国的旧典,您为什么没有听过呢?事情已经成了,而又设享礼,这是让办事人员受累。而且,牺尊、象尊不出国门,钟镈、玉磬不在野外演奏,如果在这里举行享礼而将它们都用上,这是不合于礼的;如果不用它们,那就像秕子稗子一样轻贱。那样的话,侮辱了国君,抛弃了礼仪,搞坏了名声,您何不认真考虑一下?话说那享礼,是用来昭示美德的。不能昭示,不如不享。”

于是最终没有设享礼。

夹谷之会后,齐国向鲁国归还了郓、、龟阴的土地。

晋赵鞅围卫,报夷仪也。

去年齐国进攻夷仪,卫国出兵配合。今年晋国赵鞅率军围攻卫国,以报夷仪之仇。

初,卫侯伐邯郸午于寒氏,城其西北而守之,宵。及晋围卫,午以徒七十人门于卫西门,杀人于门中,曰:“请报寒氏之役。”

涉佗曰:“夫子则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启门。”

亦以徒七十人旦门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日中不启门,乃退。反役,晋人讨卫之叛故,曰:“由涉佗、成何。”

于是执涉佗,以求成于卫。卫人不许,晋人遂杀涉佗,成何奔燕。君子曰:“此之谓弃礼,必不钧。《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涉佗亦遄矣哉!”

邯郸午即邯郸大夫赵午,是赵氏的族人。当初,卫灵公在寒氏(即五氏)讨伐赵午,攻破城池的西北角,并派兵驻守,导致赵午的部队半夜逃散。等到晋国围攻卫国,赵午带着步兵七十人进攻帝丘的西门,在那里杀死出来迎战的卫兵,回来炫耀说:“这是报寒氏之仇。”

涉佗说:“这个人也算勇敢了,但是我去的话,他们连门都不敢开。”

于是也带了七十个人在第二天早上攻打城门,走向城门的左右两边,全都像树木一样站得笔直。等到中午,卫国人也没开城迎战,涉佗这才回去。

退兵之后,晋国派人责问卫国为什么要背叛,卫国人说:“那是因为涉佗、成何。”

——前年的泽之会,涉佗和成何公然羞辱卫灵公,是以卫国人有此一说。晋国人于是逮捕了这两个人向卫国求和,卫国人不答应。晋国人干脆杀了涉佗,成何逃亡燕国。涉佗和成何确实无礼,可那是赵鞅授意的啊,而且当时他们是自告奋勇去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君子以为,这就叫作抛弃礼法,必然遭受不公待遇。《诗》上说:“人如果无礼,为什么不快点死?”

涉佗的报应也算来得够快了。

这件事情也说明一个道理,如果领导叫下属做出格的事,他肯定是不会负责任的。负责任的领导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初,叔孙成子欲立武叔,公若藐固谏,曰:“不可。”

成子立之而卒。公南使贼射之,不能杀。公南为马正,使公若为宰。武叔既定,使马正侯犯杀公若,不能。其圉人曰:“吾以剑过朝,公若必曰:‘谁之剑也?’吾称子以告,必观之。吾伪固而授之末,则可杀也。”

使如之,公若曰:“尔欲吴王我乎?”

遂杀公若。侯犯以叛,武叔、懿子围,弗克。

秋,二子及齐师复围,弗克。叔孙谓工师驷赤曰:“非唯叔孙氏之忧,社稷之患也,将若之何?”

对曰:“臣之业在《扬水》卒章之四言矣。”

叔孙稽首。驷赤谓侯犯曰:“居齐、鲁之际而无事,必不可矣。子盍求事于齐以临民?不然,将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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