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的奇怪。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驱散心中的恐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
她鼓起勇气,大声质问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那人终于动了动,微微抬起头,目光与她对视。
“不是你自己来的么?你们每个周都来,呵,把自己脱光站在我面前,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说罢,那男人站起身朝女孩走过来,目光中带着审视。
男人高大的身形缓缓欺近,一只手猛地撑在江棉身后的墙上,出“砰”
的一声闷响,震得她心尖一颤。另一只手则如钳子般精准地捏住江棉的下巴,力度不大却不容挣脱,微微抬起,迫使她直视自己。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江棉,眼眸幽深仿若无尽的黑洞,许久都未曾移开目光。江棉近距离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的复杂气息,有冰冷的疏离,又似裹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愤懑。
“你们不是都一样么?整个城市都是病态的,我不过是个被母亲掌控在手里的可怜人罢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寂静的房间里轰然炸开,每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江棉的心上。
江棉不禁愣神,原本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有了些许松动。从他的话语中,她捕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那是对现状的无奈与不甘,与外面那些肆意张狂、把他人当作玩物的权贵截然不同。也许,这是一个可以突破困境的契机,她暗自思忖。
短暂的沉默后,江棉微微动了动被捏住的下巴,鼓起勇气轻声说道:
“我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样,我是真心想来帮助人的,可没想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不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试图从他的眼中寻找到一丝信任。
男人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但捏着下巴的力度似乎小了些。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审视,又像在思考。江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良久,男人缓缓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与江棉拉开距离。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复杂的东西。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他简单地抛下这句话,便转身朝房间深处走去,留下江棉一人站在原地,满心忐忑却又怀揣着一丝希望。
她就是自己一直都在等的那个机会么?逃离这个世界的机会…他已经等了太久…
江棉坐在房间里,脑子飞运转,寻思着或许能把眼前这个人拉拢过来一起干事儿,要是不行,起码也得想法子靠他逃出这鬼地方。想到这儿,她清脆悦耳的嗓音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我不清楚你母亲把我掳到这儿究竟想干啥,反正这世界烂透了,让人恶心,我瞧你也挺厌恶这个世界的,对吧?”
男人冷哼一声,满是自嘲:
“哼,厌恶又能怎样?我不过是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办法都没有。”
江棉一听,心里明白这人有点动摇了,便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