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江棉站在一座铁艺大门前,满心疑惑。刚刚自己选择的是要来照顾一位孤寡老太太,可眼前这一幕却与想象大相径庭。
随着“嘎吱”
一声,铁门缓缓打开,一位面容苍老、身形佝偻的妇人出现在眼前,她究竟是正主儿老太太,还是家中保姆?
江棉有些疑惑,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结,说好的孤寡老人,怎么凭空冒出个帮手?事已至此,好奇心作祟,江棉还是抬脚跟了进去。
一踏入庭院,仿若穿越时空,置身中世纪西方贵族的领地,这里跟外面那些贫苦人民居住的大街形成强烈对比,略显讽刺…
精美的喷泉欢快地喷洒着水花,晶莹剔透,在晨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娇艳欲滴的鲜花层层簇拥,馥郁芬芳弥漫在空气中,肆意撩拨着人的嗅觉。
江棉的目光四下打量,越觉得诡异,这样的家境怎会出现在受助孤寡老人名单之上?
脚步未停,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主楼前。
那妇人伸手推开厚重的大门,屋内昏沉如夜,静谧得有些压抑。紧接着,妇人双手轻轻击掌,刹那间,华灯齐放,璀璨光芒倾泻而出,照亮了每一处角落。
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如繁星坠落;丝绒地毯厚软舒适,踏上去悄无声息;墙壁上挂着的名画,透着历史与金钱交织的韵味。这哪里是什么需要帮扶的孤寡老人住处,分明就是富豪的隐秘宅邸,江棉心中的谜团愈浓重,仿若置身迷雾,找不到出口。
“来了?”
一声仿佛从幽暗中挤出的苍老声音突兀响起,惊得江棉寒毛直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贵妇慵懒地斜倚在油亮的真皮沙上,她那肌肤仿若羊脂玉般光滑洁白,眉眼间透着养尊处优的闲适,瞧模样至多三四十岁,可那开口的嗓音却似被岁月狠狠磨砺过,沙哑、苍老,透着腐朽的气息,二者形成强烈而惊悚的反差。
起初开门的老妇此刻毕恭毕敬,碎步疾行至沙旁,微微欠身:
“夫人,修女来了。”
贵妇眼皮轻抬,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去把少爷叫出来,把她带过去。”
江棉瞬间懵了,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没等她回过神,老妇已如鬼魅般闪到跟前,铁钳似的手一把攥住江棉的胳膊,力往屋内拖。
江棉顿感不妙,心底涌起强烈的恐惧,拼命扭动身子挣扎:
“放开我!我是来照顾孤寡老人的义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沙上的贵妇像是被触了逆鳞,霍地坐起身,眼中怒火闪烁:
“这次的怎么这样不懂规矩!”
目光如刀般刺向江棉,“你是新来的?”
江棉又气又急,可理智尚存,她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咬着牙点了点头:
“我是来照顾孤寡老人的,你们这儿显然不对劲儿,我肯定走错地方了,实在抱歉,请放我走,夫人。”
贵妇听完,嘴角上扬,扯出一抹让人脊背凉的诡异笑容,幽幽说道:
“你叫简,是教堂里的修女,没错吧。哼,你没走错路,这儿就是你该来的地儿。求助信上的那些东西,全是假的。”
老妇上上下下把江棉打量个遍,转头谄媚地对贵妇说:
“夫人,新人啥都不懂,对少爷来说,不正好吗?”
旋即又扭头,看向江棉,嘴角挂着嘲讽:
“你们教堂里那些修女,眼巴巴想来这儿伺候都没门儿!还真当自己冰清玉洁呢?说白了,你们就是给我们这些上层人服务的。”
这话如同一记闷棍,打得江棉晕头转向,原来所谓的义工,背后竟藏着这般不堪的真相,明是慈善,实则沦为权贵的玩物。
正惊愕间,身后传来沉闷的声响,别墅大门轰然紧闭,退路已绝。
老妇面无表情,抬手做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