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势,江棉心里明白,此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暗暗攥紧拳头,目光中透着决然,倒要瞧瞧这鬼地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刚抬脚欲行,那贵妇却又开了口,声音冷得像冰碴:
“你该庆幸,没被当成营养品,还有这脸皮……”
说着,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眼中满是病态的满足。江棉听得头皮麻,“做成脸皮”
?这是什么恐怖的勾当?这世界仿佛瞬间被黑暗笼罩,扭曲、狰狞,让人不寒而栗,而她已深陷其中,不知能否寻得一线生机逃离这噩梦之地。
跟着那老妇走进去,昏暗的楼道显得格外诡异。比吸血鬼城堡还诡异…
江棉被老妇搡进那间屋子,门在身后“哐当”
一声关上,回音在昏暗空间里震荡,徒增几分阴森。
她慌乱地转身,扑向门板,双手急切地摸索着门锁,指甲抠在门上出“嘎吱嘎吱”
的声响,试图在老妇彻底走远前冲出去。
“你最好听少爷的话,不然你这皮肤别想要了,给夫人做皮肤还不错。”
老妇那阴恻恻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像冰冷的蛇信,舔舐着江棉的恐惧,紧接着便是渐行渐远的哒哒哒脚步声,每一下都似踩在江棉的心尖,宣告着她的孤立无援。
江棉脊背凉,却也知道此刻挣扎无用,她强压下慌乱,背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眼睛在黑暗中徒劳地逡巡。
这屋子黑得浓稠如墨,死寂沉沉,唯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耳畔回响,莫名的压迫感让她觉得仿佛置身于吸血鬼的巢穴,不,甚至比传说中的吸血鬼城堡还要诡谲几分。
她颤抖着双手,沿着墙壁一寸一寸摸索,粗糙的墙面摩擦着掌心,冷汗浸湿了后背,可那灯的开关却似捉迷藏般隐匿无踪。
就在绝望开始蔓延时,“咔哒”
一声脆响,突兀地打破寂静,刹那间,光明倾泻而入。谁打开了灯?
江棉下意识抬手遮挡强光,待适应后定睛一看,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眼前站着的,竟是自己那吸血鬼哥哥!一样的轮廓,一样的挺拔身姿,熟悉得让她瞬间眼眶泛红。
可再端详,却现那双眼睛,那双平日里如血般鲜红、透着嗜血冷冽的眼睛,此刻竟不是红色的!这细微却关键的差别,让江棉如坠五里雾中,满心疑惑。
“开始吧。”
那人仿若未察她的惊愕,面容冷峻,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温度地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在亮堂堂的房间里回荡,却仿佛把江棉更深地拖入谜团深渊,她张了张嘴,想要质问,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时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是哥哥?”
才说出口,江棉又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个人不是吸血鬼哥哥,感觉不一样。
江棉努力镇定下来,目光在房间里快扫视。房间的布局充满了西式风格,华丽的雕花家具,繁复的挂毯,精致的水晶吊灯,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典雅。
然而,不知为何,这一切在她眼中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如影随形,仿佛每一件器物背后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油画,画中人物的眼神似乎都在冷冷地注视着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透着一股寒意。
家具的摆放看似规整,却又隐隐透着一种刻意的凌乱,仿佛是有人精心布置过的陷阱。
这一切,就如同这个世界一样,表面上看似光鲜亮丽,实则病态而扭曲。
江棉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为这个世界,也为自己的处境。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眼前这个与自己吸血鬼哥哥长相相似的人,眼中满是哀求与恐惧。
“开始什么?我不知道要干什么,我被她们强带进来的。你可以…放我走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绝望。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冰冷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