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便感到腰身的大掌力道渐重,重得她快要喘不上气,「殿丶殿下……」
太子仰头阖上眼,尽量忽视她纤长脖颈下莹白如玉的锁骨,还有那锁骨之下,柔软又晃眼的雪白。
催情药的作用,令他浑身血液沸腾,少女的幽香无孔不入,直往鼻子里钻。
「转过去。」良久之後,太子沉声命令。
云葵也不想这样面对他。
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气息又炽火般的热,她早就受不住了,转过身,她就无需面对太子那张阴沉如墨的脸。
但,太子为何让她转过去?
「难不成他喜欢从後面,还是侧面……」
太子:……
云葵看过画册,对这个姿势并不陌生,身子下意识紧了紧,慢腾腾地转过身。
可如此一来,凝脂皓雪的後背几乎一览无馀地袒露在男人面前。
云葵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小衣边缘,指尖用力到发白。
好冷,明明锦被中很热,男人身上也很烫,可她还是冷得厉害。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地落在後背,仿佛阴湿的毒蛇爬过背脊。
她缩了缩肩膀,後背莹白脆弱的蝴蝶骨高高耸起,像振翅欲飞的蝶。
太子眸光晦暗不明,本想她转过去便能避开那张清艳妖娆的脸,没想到这晃眼的雪背,看一眼都让人下腹发紧。
那合欢散的剂量不算轻,否则他又岂会轻易中招。
此刻锦幄升温,美人在怀,欲念在体内疯涨,便是将她视作一味解药,又何尝不可?
他这里还未有动作,却听到少女急切的心声。
「可恶,到底行不行啊!」
「还在等什麽,可别憋出病来还怨我……」
「你再不上,我上了嗷!」
「嘻嘻,我根本不敢。」
「就是能不能……装作很自然地转过身,假装不经意间摸摸太子的胸肌,问他还好吗……或者以关心之名,查看他下腹此时是何情状……」
云葵兴致勃勃地想着,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捏住後颈。
「啊呀呀!」
她吓得浑身一颤,便听到太子在耳边沉沉低语:「再敢胡思乱想,孤砍了你的脑袋送去喂狗。」
云葵:……
不是,他怎知她在胡思乱想?!
云葵一动不敢动,男人的滚烫的气息愈来愈近,热潮般拂落在她後颈,温软湿润的东西甫一贴上皮肤,云葵当即头皮发麻,浑身僵直。
陌生又古怪的触感,伴随着抽丝剥茧般的疼痛,像野兽的尖牙一点点刺进皮肤,再用柔软的舌头轻轻舔舐。
云葵怔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大脑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随着那深深浅浅的吮吸碾磨,轻微的痛感和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胡乱交织在一起,让人心乱如麻。
她喘着气,艰难地调整呼吸,可耳後濡湿的触感还在继续。
她紧紧咬着手指,积压在体内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得不到发泄,难受得她想叫出声。
这算是……亲吻吗?
还是根本就是在咬她!怕把她一口咬死,所以才循序渐进?
她在梦里看过旁人亲吻,却没有亲身体验过,那些女子时而快活,时而低泣,甚至喊过饶命,她便越发糊涂了,亲吻到底是何感觉,会像她此刻这样难受吗?
太子听到她的心声,不禁皱起眉头。
这丫头还见过别人亲吻,她整日到底在干些什麽,难不成先前是从青楼教坊司出来的?
太子停下动作,忍不住问道:「进东宫前,你在何处当差?」
颈侧的湿热感消失,云葵的身体像绷紧的弦骤然一松,缓了缓呼吸,才回道:「奴婢先前在尚膳监当差,再之前也在针工局待过一年。」
她抿了抿唇,「奴婢学艺不精,又被嬷嬷嫌弃吃得多,就被赶到尚膳监了。」
太子谅她也不敢胡言,可又疑惑她明明身居後宫,却如此见多识广。
难道他不在的这几年,宫中已然淫秽成风,宫人偷香窃玉私房走野之事随处可见?
太子摩挲着那段雪嫩纤细的颈,眸光深黯,嗓音微哑:「方才孤吻你,你感觉如何?」
这让她如何作答……
不过男人应该都喜欢被夸奖,也喜欢夸人,尤其是在床上,尤其是太子殿下这种,男人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