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被他的扳指蹭得脖颈发凉,又不敢挣扎,於是学着梦中那些女子的口吻,仔细斟酌着夸赞道:「殿下……霸气威武,奴婢很舒服……」
「这麽说,他应该满意了吧!」
「不过严格来说,嘴对嘴才能叫亲吻,方才他怼着我脖子来的那几下,咬人还差不多!」
太子面色微冷,指尖游移在她耳後一小片肌肤,又显出几分漫不经心,「口不对心,孤该如何罚你呢。」
怎麽又要罚……
男人沉沉的气息落在耳畔,云葵只觉毛骨悚然,欲哭无泪,许久之後才试探着道:「要不奴婢……奴婢帮殿下?」
太子嗤笑:「那岂不是正中你下怀?」
云葵脸颊不争气地泛了红,怔怔道:「奴婢不懂殿下何意……」
太子掀起眼眸,指尖的力道微重三分。
云葵吃痛,当即咬紧了下唇。
太子嗓音淡漠:「皇后是如何同你说的?」
云葵如实答道:「娘娘只说,让奴婢侍奉殿下左右。」
「都侍寝宫女了,字面意思不懂吗?」
至於前途无量什麽的,她也不贪心,能活着就谢天谢地了。
太子「哦」了声,好整以暇地抚她耳後的皮肤,「那你打算如何侍奉孤?」
云葵像只被危险凶悍的恶狼捏住脖颈的兔子,浑身寒毛直竖,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根本不知道这人想做什麽,不急於杀,也许还想逗弄一番,可那种刀悬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恐惧像鬼一样缠着她,额间冷汗直流,她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她没有多想,几乎是下意识地豁出去,握住贴在脖颈的大掌,一把拽到锁骨下的丰盈绵软之处压了下去。
拜托!不要再捏脖子了!真的很可怕!
她给他挑了个手感更好的地方,是天底下男人最喜欢的地方,可以随意揉捏。
最重要的是,不会把她捏死。
第10章
如果云葵没有被恐惧冲昏头脑,如果她是一个三思而後行的人,此刻一定不会这样冲动。
如果她是个合格的妖精,应该把一声声「殿下」唤得柔肠百转,将腰肢扭得水蛇一般在他身下承欢——
而非这样粗鲁的姿态。
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她清楚地听到男人越发沉重炽乱的呼吸,片刻之後,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耳边越静,胸口的触觉就越发清晰而强烈。
云葵再也不觉得冷,像一把火从背後窜起,烧得她整个人头昏脑胀。
也不是没想过若无其事地将那只手拿开,只当是她不小心放错了地方,但……她试了两次,徒劳无功。
男人手掌宽大沉重,健硕硬实的小臂青筋鼓动,她轻轻戳了一下,没有戳动,反而被桎梏得更紧,被他按压的绵软处隐隐作痛。
云葵咬咬唇,小声哀求:「殿下,奴婢知错了,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回她的是一声冷笑。
太子在被迫触碰到她胸口时,的确有过片刻的怔愣,还从未有女子敢如此大胆!再联系起她先前那些恬不知耻的心声,很难不让人怀疑,如此行径就是满足她自己的私心。
毕竟在她心里,他这具身体应该还算魁梧?
他有时也疑惑,这丫头到底是愚不可及,还是心思深沉,另辟蹊径。
不可否认,方才她抓住他的手来这一下,有一瞬间他是当真动了杀心。
但当他的手完完整整地覆在那柔软温暖的细绸小衣上,那圆润饱满的弧度涨满掌心时,他又觉得,她也不是非死不可。
太子多年来头疾缠身,很长一段时间处於精神失常的状态,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交流,甚至无法保持稳定的情绪,也许是早产导致的先天不足,也许是其他原因,就连最高明的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
但也因此,他拥有比常人更勇猛的武力,有野兽一样对危机的敏锐嗅觉。
一旦察觉到危险,他会立刻解决,不留任何馀地。
她是唯一一个,明明多次动过杀心,却还能留到现在的人。
掌心贴着这样的柔软,他常年焦躁狂怒的心竟然就那麽春风化雨般地平静下来。
理智告诉他,绝非是因为美色惑人,毕竟其他美色在他面前,连他一根指头都碰不到。
也许是因为这绵软柔腻的触感,也许是她身上温暖澄净的气息。
手掌有自己的想法,缓慢地揉捏着,薄唇若有若无地贴在耳後那片薄如珠贝的雪肤,男人的眸光愈发深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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