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哂笑一声,心道她还算有自知之明:「还不滚到床上去。」
云葵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婢愿意侍奉殿下,只求殿下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饶奴婢一命。」
她的内心可不似外表这般乖巧温顺,太子深知这一点,满脸的深恶痛绝:「你有何资格求孤?」
云葵心里苦,缓缓起身走到拔步床前,望着那堆金砌玉雕工繁复的紫檀木床,脑海中闪过许多梦中的画面。
她大概清楚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处境,比如被太子压在身下索取,也有可能是她忙前忙後地服侍,太子不光坐享其成,还会一下下毫不留情地掌掴她的屁股。
太子:……
云葵忽然想起魏姑姑那几日的教导,转过身看向太子,犹豫了下道:「殿下可需要奴婢替您更衣?」
「他应该只穿了这件中衣,再脱怕是就脱光了……」
还没来得及往下想,便看到太子满脸黑沉地靠近,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云葵:……
等到太子在外侧躺下,她原地深吸一口气,快速将身上的衣裙脱下,只留一件小衣和亵裤,然後脱了鞋,轻手轻脚地爬到床内侧,扯了被褥浅浅遮盖,以便太子享用。
锦帐中充斥着女子温暖柔软的气息,太子紧紧闭着眼睛,额头青筋凸起。
云葵仰躺在床上,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也不知太子为何迟迟不开动。
不是好色吗,不是男女通吃吗?都中药了,还矜持什麽?
难道是在等她主动?
不过好像的确应该她主动,太子腰腹也有伤,无法做一些大起大落的动作,倘若因此伤口崩裂,她作为侍寝宫女,同样死罪难逃。
可太子没有示下,她又如何敢主动贴上去?
罢了,还是先听吩咐再说吧。
「殿下,您……还好吗?」
太子气息灼热,兀自凝神不语。
云葵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又小心翼翼道:「太医说,合欢散极为伤身,若不及时交合……」
话音未落,腰间一道强势的力道传来,她惊呼一声,猝不及防栽进男人滚烫坚硬的胸膛。
第9章
少女温软甜糯的嗓音带着轻轻的颤,在合欢散的作用下,声声催情。
太子原本只想给她一个教训,让人留在殿中是为杀杀她的胆量,好叫她断了那些污秽不堪的念头,没想到她还敢主动邀宠。
美人在侧,换作旁人早就急赤白脸地扑上去了,太子依靠意志力一直忍耐,直到忍无可忍,才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少女的馨香丝丝缕缕漫入鼻端,并非白日里那种让人厌恶的脂粉香,非要形容,那就是晒饱太阳的向日葵,混合着淡淡青草香和清甜的果实香气,温暖却不甜腻。
而当他的手掌覆上那柔软窈窕的腰侧时,太子呼吸微微一滞。
他的手宽阔有力,指骨修长,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她的腰身。
那只穿了件小衣的身子绵软滑腻,毫无遮挡地贴在掌心之下,像一捧温热的雪,玲珑的弧度凹陷进去,扶风弱柳一般,不堪催折。
鬼使神差地,他并未将手移开。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从离了乳母开始,几乎从未与人有过身体接触,而旁人视他如厉鬼,连直视他的胆量都没有,更不敢来碰他。
至於那些想爬床的,他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更不可能去碰她们。
这丫头思想龌龊,虽有爬床的心,却无爬床的胆,令人不齿,但……手感倒还不错。
太子眸光暗下去,眼底是摄人的火,不轻不重地抚弄着。
云葵耸动着肩膀,浑身都忍不住颤。
「痒痒痒痒痒痒痒痒痒」
不止腰间很痒,他吐在她脸侧的气息也很痒。
又热又痒。
偏偏被人禁锢在怀中,她连挠都不敢挠,甚至不敢大口呼吸,更不敢让太子换个地方摸。
嘤嘤嘤。
少女垂头耸耳,不敢瞧他,太子却被她的心声吵得头昏眼热。
想要好生打量这个不知羞耻的丫头,敛下眉眼,对上的却是她一双水雾潋滟的乌瞳。
少女鸦睫扑簌,烛火下双颊粉若桃花,透着莹润的光泽,嫣红饱满的唇瓣轻轻翕动,一时竟令人目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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