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花展毅提醒,好几次,谢沉砚说完一些伤人的话,事后都会后悔。
然而为了面子,他还是一次次明知故犯。
就像现在,他明知道花展毅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他好,可他为了面子,还是去抚花展毅的好意。
“你在教我做事?”
谢沉砚故作不屑。
花展毅充耳不闻,自顾自说教。
“你这样游手好闲,是不会有姑娘喜欢你的,你得找件正经事情做才行。”
顿了顿,想了一会儿,又道:“不如我让我父亲给你谋份差事吧?”
谢沉砚想也不想,果断拒绝:“不干!”
花展毅的父亲是陈郡太守,而花展毅任主簿。
以谢沉砚跟花展毅的关系,以谢家跟花家的关系,谢沉砚想要谋份差事,就是张张嘴的事。
之前花展毅也不止一次劝他,不要整日无所事事,最好找点事做。
可他并不喜欢被拘束,
若是当真谋到一份差事,他就得像花展毅一样,隔三差五去官署报到。
想做点什么事,都得看官署有没有事,得不得闲。
花展毅的提议遭到拒绝,想了想,又提出一个法子。
“不然,试着考个状元?”
谢沉砚皱眉,有些不悦:“你觉得我是那块料吗?”
谢沉砚本意是自己不喜欢读书,就算寒窗苦读,辛苦考上状元,那也还是要去当官,还是要被人束缚。
然而这句话听进花展毅耳朵里,却变了意思。
以谢沉砚的天资,若是他真的刻苦读书,未必中不了进士。
倘若谢沉砚真的中了进士,入朝为官,就他这脾气,得罪人只需一句话。
若是他真的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人家想捏死他,就连他的王爷姐夫也护不住他。
总的来说,谢沉砚若是再汴京耍横,可能会死的很惨。
花展毅当即否决了谢沉砚科考的道路。
他又想了想:“要不然,你去做生意吧,自己当东家,这样既有事做,也没人敢拘着你!”
谢沉砚眼睛一亮。
做生意当东家,确实是个好法子。
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必每天在铺子里扎着,只需时不时去铺子里看一眼。
心情好的时候指点掌柜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骂掌柜几句出气。
越想越觉得其实当个东家也不错,“可行。”
“那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我谢沉砚做生意,自然要做最赚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