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报纸上连篇累牍报道她和江浩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男奸女盗的恋情,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那个吃饱闲得蛋疼的庄一白,从中挖到惊掉人们眼镜的桃色新闻。这一切一切的,都是有人特意指使的。
胡一婷开始动笔,眼圈只是红红的,随着越写心中的委屈不仅跃然纸上,还从她心中跳到了脸上,从而通过热泪中奔泻出来。写到心酸之处,写到心痛之点,写到绝望之因,她挥墨自如的纤细之手变得颤巍巍的。瘦弱的肩膀不停颤抖着,纸上时不时有一点如豆大的泪珠,滴落在纸上,慢慢向四周悄悄地渗开,像极她的心情,由一点点的悲伤慢慢变成整颗心都被击碎。
这是一个弱女子拼尽全力想通过一己微薄之力,一体单薄之身,想摆脱目前面临的困境,也想为父亲报一箭之仇。
果不其然,赶走了一个庄一白,又来另一个庄一白。现在天水城大街小巷,只要有耳朵,不管是苍蝇还是蚊子,他们对胡一婷与江浩两人之间的地下恋情是说得有板有眼,好像他们这些人当中就有人亲眼目睹了他们俩的苟且之事一样。
一个一直生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对自己身上的羽毛是极其爱惜,突遭到这样的诋毁,咋能受得了?
悲伤过度,气得浑身颤抖的胡一婷晕倒在桌面上,握在她手中的笔瞬间掉在地上。
“胡一婷”
“小姐。”
安适大步来到了胡一婷的身旁,抱起昏迷不醒的胡一婷往外直冲。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胡一婷,安适无比担心地问:“江院长,我家小姐不会有事吧?”
“没事,只是过于伤心而一时晕过去而已,让她好好休息就好了。”
胡一婷因饱受流言蜚语病倒了,外面对她婚内出轨的消息并没有因此而停息,而是越传越剧烈。安适担心胡一婷醒后再一次被这些污言秽语气得晕过去,他时刻守在病房门口,不允许任何一个闲杂人混入病房里。就连路过病房廊道的人都成了他眼里不友好的对象。
安启跟守护神似的时刻没有离开过病房,醒来后的胡一婷难逃风声四起的谣言,她几次又差点痛哭晕过去。特别是她知道,这些谣言背后全是苗佳林一手操作,她气得差点咬破嘴唇,攥紧拳头,心里誓。
“这婚一定要离,我不想跟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有任何关系。”
站一旁的江浩看见胡一婷清秀的脸蛋气得通红,他轻声地劝道:“胡小姐,保重身体,气坏了身体可不行。”
胡一婷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要见汪律师。”
江浩替胡一婷拉了拉被子说:“胡小姐,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太悲伤,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见汪律师不迟。”
此刻最得意的莫不过于苗佳林,凭着如今这形势,外面已扭转了对他的品头论足。所有的指责与谩骂都跟风一样,调转方向,对准胡一婷。
十几天前的婚礼,自己被人算计,在婚礼上洋相出尽,婚礼上又生了一系列的事,他自己被人指指点点也就罢了,关键是公司也严重地受牵连,为此老爷子已经把他禁足了一个星期。这还不够,老爷子经常因公司的烦心事,回到家与自己的母亲吵架说教子无方,苗家迟早败在他们俩的母子手上,苗佳林每每听到这没有依据又夸大的言辞,心里总是莫名的窝上一堆火,但又不敢对老爷子作。
因祸得福。苗佳林喝着香槟,心情愉悦地看着报纸上每天更新一篇不一样有关胡一婷出轨的娱乐文章。
当初自己从报纸上得知胡一婷与江浩乱搞男女关系的故事,肺都气炸。不管怎么说,胡一婷是自己的合法妻子,江浩是自己曾经的姐夫,两个都是自己亲人,竟同时勾搭在一起,背叛自己,这样的屈辱谁受了。想不到自己在医院受的屈辱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不费遗力地拿了回来。
只微微地花了一点小钱,那些如庄一白的娱记便像闻到臭味的苍蝇一样,乐此不彼地凭空杜撰出那么多种版本出轨文章,他看着连自己想不敢想的出轨内容,暗自承认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的娱记肚子里装的酸菜烂萝卜根的确多。
特别是知道胡一婷被这些上不了台面又一直在耳边叫个不停的蚊子,营造出来的氛围气得住院,苗佳林更加得意。他觉得他这次不仅为自己挽回了失去的声誉,还为公司挣回来一笔丰厚的资金,助其上市。到时老爷子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苗佳林有点不鸣自得地对家里的丫环小远吩咐:“打电话给庄一白,爷今天心情好,要好好赏他。”
原来,那天苗佳林去医院向胡一婷讨要个说法,非旦没得到答案,还在医院里被胡一婷当着众人的面叫他滚,让他颜面扫地。士可杀不可辱。
受了窝囊气的苗佳林从医院出来,他把心里的愤怒全部记在庄一白的头上,他觉得庄一白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想立马找到庄一白,狠狠打一顿出出气。他叫上几个猪朋狗友来到了庄一白居住的地方,但庄一白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苗佳林找不到庄一白感到无比憋气时,竟有一次在去酒吧的路上无意中碰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看到了庄一白正拿着一块面包,边啃边匆匆地赶路。
苗佳林看到了庄一白那一刻,便想起报纸那篇报道,如果没有他写出这破文章,老子自己也不会在医院自取其辱。又想到,自从那篇报纸出来后,虽没有人敢当面去对自己指指点点。但从人们在路上看见自己流露出异样的眼光中,苗佳林比被人当面戳脊梁骨还要难受。
一想到这,他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庄一白。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正在着急赶路的庄一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