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他是秀才老爷,将来是举人要做管的,刘虎是畏惧他的身份。”
话已至此,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实在是没有心情在和他周旋,容时宁开始赶人,直接道:“堂伯堂叔你们回去吧,我就是一个小本生意,没有想让其他人入伙的打算,也不需要其他人护着。”
容德业一听到这话,再也维持不住他慈祥的面孔:“那兜兜转转的半天到底想干吗?”
“想知道我这些天不能去南街早市的原因是什么?”
容时宁看着他们笑了笑,好心解答他的疑惑。
容德也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从一开始耍他们,不在多说,气呼呼的走了。
容德高也跟着一起走了,临走时还带走了原本拿过来的糕点,虽然气奋容时宁耍他,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老谋深算的大哥吃瘪,子文那个大侄儿的名头没有。
容时宁看着他们的背影,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想来想去和他有过节,又在县城里有人的只有容家,这次试探看来和他们家的关系很大。
阿乐见容时宁进来问道:“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谁能为难的了我,向来只有我为难别人的份。”
容时宁笑了笑接着忙之前的鸡。
鸡被容时宁切成鸡块,腌制好了抹上调料,直接放在油锅里面炸,香味瞬间就出来了,被面包蛋糕香甜的味道熏得免疫的三个小的,又重集齐在厨房,看着油锅里翻滚鸡块变成金黄色,默默的咽了口水,真香。
容时宁把鸡炸好后,又把薯条炸好,三个小孩的眼睛就随着容时宁的动作转来转去,眼看着口水就要兜不住了,终于等到容时宁出锅,把鸡块和薯条放在院子的小桌子上,大家坐好,准备开吃。
恰巧这时又来了一个不之客,容家人眼睁睁的看着从一个人高的院墙上掉下一人。
看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灰的人,容时宁道:“你是何人,翻我家院墙做什么?”
“在下姓楚,楚相元。从外面闻到有很想的食物从里面飘出来,我是敲了门的,没人来开,就自己翻墙进来了。”
这个叫楚相元的人一本正经的回答,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楚公子不经过主人家的同意,擅自翻墙进来,怕是不妥。”
容时宁暗想哪里来的奇葩。
“是有些不妥,我向下道歉。”
楚相元对着容时宁弯腰作揖,赔礼道歉,也不管人家接不接受,指了指桌上香的不行的炸鸡,问道:“我能吃这个吗?”
容时宁仔细观察了楚相元衣着,这里物资匮乏,平常百姓穿的大多数都是简单的棉麻制作的衣裳,颜色多以黑灰为主,但是这个俊朗的小少年衣服上虽然有些泥头,但是光滑的绸缎做成的宝蓝色锦袍,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恐怕不是一般富贵之家的小孩。
“吃吧。”
容时宁同意。
楚相元也不客气,闻着香味上手就吃,容时宁还客气的给他到了一杯自制的果饮,便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阿乐和三个小的对生人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是看到他吃的风卷云残,一块鸡肉进去,一个骨头出来,眼看着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少,也不管其他的,埋头苦吃,他们要快点吃,不然都被这个不知道来干嘛的人吃完了。
一桌的食物不一会儿就被几个人吃完,楚相元从美食中醒来终于有功夫瞧瞧其他的人,容时宁和阿乐还好,三个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楚相元有些不好意思,他沦落到和小孩子抢吃的地步。
他有些尴尬想给些银子作为赔偿,手伸进怀里现钱包还在小厮身上,这会儿更加尴尬了,他挠了挠头,“这个,那个,我的银子在小厮身上,他还在院子外面,可否打开门放他进来?”
楚相元是县城楚家的小少爷,外表看着与常人无异,生龙活虎,实则内里虚弱,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从小精挑细养才长成这么大的。为了给他调理身体,府里的厨娘每天变得法的给他做药膳,但是药膳不管做的再好吃都有一股子药味,楚相元从小闻着这个长大,如今一闻到,就恶心反胃,不想吃,但是又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每天捏着鼻子吃下去。祖母心疼他,趁着他祖父不注意,偷偷的让他身边的下人去街上给他买好吃的零嘴。街上的零嘴一般,但就是鲜,每日都换着不重样,直到有一次吃了容时宁的面包和蛋糕,从此每日都要派仆人去早市上守着他。
往常隔一两天,容时宁就会出现,这次一反常态的五六天不见人影,楚相元忍受不了肚子里的馋虫,让贴身伺候的小厮有福去打听卖甜点的人是哪里人。直到找到和同村的容金鹏,在他的指引下和有福两人一路找到容时宁家里,容时宁家里的食物的味道太香,他敲了好一会儿门,可能是里面的人没有听到,一直没有人来给他开门,他被馋的不行,胁迫有福帮他翻墙进来。
容时宁打开门,一个穿着下人服饰的人就蹿进来了,仔细一看还是熟人,有福便是容时宁去早市,排在第一个,帮他摆摊子的人。
有福直接奔着他家少爷去了,看看少爷还完整吗,帮助少爷翻墙进去他就后悔了,少爷进去了,他就进不去,他只能在外面喊少爷,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是背着老太爷和老夫人偷偷溜出来的,这要是少爷有个好歹,他这条命都不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