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伯堂叔,家里的粮食那么多,最近不好好的晒粮收仓,怎么有空来这里。”
容时宁皮笑肉不笑的寒暄了两句,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容时宁不说还好,一说就让他们想起前一段时间他抢粮的事,兄弟俩憋着心中的怒火,今天他们不是来吵架的,有另外重要的事情。
容德业的忍功还是到家:“已经忙好了,来看看你们这几个孩子。”
说完还示意容德高把糕点给人家。
不过容时宁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并没有接。而是说道:“谢堂伯惦记,最近我们家一切安好。堂伯和堂叔过来有什么吗?”
容德业没有因为容时宁没有接糕点而尴尬,他自然的从容德高手中结过,把糕点放在桌子上,“最近村里一直在传你因为卖甜点的事和县里的地头蛇刘虎打起来了,堂伯是来关心你,这刘虎可不是轻易可以惹的,你小心些,若是处理不好,可以来找我,我们子文和子武都在县里,多少认识些人,也可以帮衬。”
“谢堂伯关心,我自己分寸。”
容时宁油盐不进,明知道对方想知道什么,就是不如他的意。
两人来来往往打机锋,最后还是容德业忍不住问道:“听村里的人说,你卖甜点赚了不少的钱。”
关于容时宁在南街早市卖甜点之事,容德业家几乎是村里最后一个知道的,村里的人都知道容德业与容时宁的嫌隙,也没有人会在他面前特意说。知道容德业无意中听到村里的人说起,刚开始还不在意,以为是他小打小闹,没想生意越来越好,之后容德业还特意跑到县里去看,估摸着一天应该有一两银子的收入,这对以地为生的庄家人来说,是一巨大的财富,后来容子武还特意回家提起这件事,他们确信。
“都是闹着玩的,我家地少,吃饭的人多,当然要想些其他的方法谋条生路。”
现在的容时宁对容德业家说话,句句带刺。
容德业装作没有听懂容时宁话中的意思,问出今天来的目的:“我也是从小看到你长大的,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手艺,你这秘方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吗?”
“秘方?”
原来大家以为他有秘方,不过稍微一想也明白,他们不知道这具身体里面换了一个人,不然他突然会做这些,也无从解释。
看到容时宁沉思不回话,让容德业更加以为村民的猜测是对的,一定是有秘方。
“我没有秘方。”
“不可能,没有秘方你怎么突然会做这些。”
容德高坐在旁边听他们两人话里来来回回,此时话正说到点子上,着急的他直接问出来。
“我自己想出来的。”
容时宁随口说。
第19章楚相元
“平白的怎么能想的出来,你少唬人。”
容德高强忍着不耐说道。
“我说出来你们又不信,那你们想知道的答案是什么?”
容时宁反问他们。
“堂伯是想这样的手艺,之前也没有见你爹娘做出来过,突然又被你做出来,想着你爷爷在外面见过大世面的人,把这秘方传给你了。”
容德业问来问去还是秘方的事,只可惜他真的没有秘方。
“堂伯且不说我真没有秘方,若是有,堂伯这么关心做什么?也是我们有着一层的亲戚关系在,我且当你是在关心我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套秘方的。”
“你……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要你的秘方,堂伯是怕你年轻不懂,树大招风,惹到了县城里刘虎惦记。”
容时宁看着面前这个虚情假意的人,突然皱着脸苦恼道:“我一个人在县城做点小生意,势单力薄,确实很难对抗刘虎,也不知道下次去他会不会再过来找麻烦。”
容德业听容时宁总算是说道他的点上,心里一阵高兴,一副为他分忧解劳的模样:“刘虎就是看你人小有没有依靠,才会如此。我看不如这样,你这做的甜点买的人还是挺多的,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不如让我们入伙,这样人手也够,做的多,赚的也多,你子文哥和子武哥又都在县城,他们也认识几个人,想那刘虎不敢在捣乱。”
容时宁心想,这容德业正是能进能退,眼看着他咬死没有秘方,又开始打着想入伙的名义,小心思真不少。
容时宁装作为难道:“刘虎是地头蛇,子文哥和子武哥就算都在县城,又哪里能斗的过人家。”
“我们家人多,刘虎不敢。”
容德诚再接再厉游说,想让容时宁放下心。
“我听人说刘虎连官差都不怕,他很有可能会有后台,收拾我们这样的庄稼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刘虎哪里有什么后台,还不都是花钱办事的人,我们入伙后他们哪帮人肯定不会来捣乱。”
容德业以为容时宁就要松口同意,立刻给他作出保证。
一听着信誓旦旦的保证,容时宁笑的意味深长:“堂伯知道的很清楚啊。”
容德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忙解释:“子文是秀才老爷,一直在县里读书,和富贵公子都认识,刘虎多少会给他几分薄面。”
“是吗,子文哥一心只想读圣贤书,到是不知道在刘虎这类的街头无赖面前有几分面子。堂伯还是叮嘱子文哥些,要注意爱惜自己的名声。”
容时宁优哉游哉的说道。
平日里容德业若是提高容子文,村里的人都是诚惶诚恐的,今天在容时宁面前提起竟然还让他爱惜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