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钟淮煦经年之后再次感受到脸红心跳。
原来守候在她病床前的低语都被睁不开眼但有意识的她悉数听见。
“淮煦,你救了我一命,我无怨无悔地爱了你十年,这算不算一种两清?”
梦中的姜斐娴坐在轮椅上,偏过头来问他。
可他的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生生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淮煦,我曾经真的很爱很爱你,但是我们之间真的到此为止了。”
这句话之后,钟淮煦再次从梦中惊醒。
拉开窗帘,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
雨幕一重又一重。
钟淮煦看不清加拿大,也看不清自己和姜斐娴的未来。
或许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未来。
钟淮煦苦笑。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当悲伤、自责、后悔等等情绪揉成一团爆发时,钟淮煦的手臂已经鲜血淋漓。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钟淮煦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