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到处都是她的血。
“钟医生,病人因为车祸大量失血,现在已经深度昏迷了!”
护士着急地说。
那是钟淮煦回国后做的第一场手术。
几次心电监测仪上的心跳都变成了一根笔直的平线。
然后再次微弱地起伏。
那场手术做了十二个小时。
姜斐娴最后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隔着白色的橡胶手套,钟淮煦也依旧记得姜斐娴的血的温热。
手术过程中,他也无数次祈祷。
“活下来吧,拜托你不要轻易放弃生的希望,不要辜负这么多救你的人,活下来吧。”
好在姜斐娴的生命力非常顽强。
她称得上是钟淮煦见过的生命力最顽强的病人。
姜斐娴醒过来的那天,钟淮煦拿着一束消毒好的向日葵走进她的病房。
那是白色病房中唯一的灿烂。
病床上的姜斐娴戴着氧气面罩呼吸微弱,但还是向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的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听不见。
“谢谢你,钟医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