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的清闲只是短暂的,等他到了鼎州机场,刚出来,龚正已经在出口等着了,看到他满脸忧郁的样子,姜水清也受了感染,就问,“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
“既然你都回来了,不着急这么一时三刻,等回家了,再给你说吧!”
龚正一边开车一边说。
“怎么还要保密吗?”
姜水清不解。
“你一路风尘,不是怕你累吗?”
龚正用关心的语气说。姜水清还纳闷,这个龚正啥时候居然关心起他来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回家再说,也不差这十分钟。很快,姜水清到家,进到屋里,放下行李,他还是放心不下,自己这么匆忙回来是干啥的,还不就是因为龚正的一个电话吗?于是就坐在客厅沙上,说,“该说了吧?”
“这样的,我不是承包了一些市政的小工程吗,其中一段马路,有个小桥,你知道的,过去那里是石桥,没法通行汽车,这一次修路的时候,将那段路打通了,换成了现代的水泥桥。”
“你说是南关的那个明代就存在的桥吗?”
姜水清似乎听出来了哪座桥。
“嗯。是的。”
龚正好像很心虚。
“那个桥不是古迹吗?怎么就拆了呢?”
姜水清听说过这个桥,有了年份。可是他不知道这个桥被拆的事情。
“对呀,我们是根据设计院的图纸施工的。”
“就这事儿吗?”
姜水清觉得这事儿很重要,可是一点也不急。既然都拆了,也改建成了普通马路桥,就是追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也不是这样的。问题是这个桥它前两天塌了!”
“为啥?”
姜水清知道了,看来问题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可能是载重汽车压塌的呗!”
“不是有限重标志吗?”
姜水清不解。
“那只是个标志而已,没人当成回事儿。你看看,哪儿不是都贴着禁止吸烟,可是哪儿不是都在吸烟。”
“就这个事儿?”
姜水清觉得应该不是很严重,否则市里肯定会通过正当途径给他通报的。
“也不完全是,桥塌的时候,有几辆汽车落水了,好像还有人被救起来,送到了附近医院。”
听到说桥塌涉及到人员生命,姜水清立马站了起来。“快说,哪家医院?”
说着姜水清就要出门,被龚正拦住了,“已经知道的,死了两个人!”
姜水清一屁股又坐回沙,他听明白了,这座桥是龚正接的工程,到底谁建的还不知道。但是肯定追究责任龚正是第一责任人,肯定是偷工减料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当然不排除载,可是那种可能性极小。那么追究龚正的责任,就会涉及到姜水清,毕竟他在外面都是打着姜水清的旗号接工程的。至少到现在他总算是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他叹了一口气,说,“好了,你先去吧,积极配合政府先把塌的部分修好!”
“知道,已经在抢修了!”
龚正出去了,姜水清拍拍脑袋,觉得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就看上面会不会追究责任。
他琢磨了半天,最后拿起电话打给了刘冰儒,“今天该结束了吧?”
“已经结束了!我们都很想家,准备今天就回去。”
“项目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