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小姑娘,要让她出事,有多简单,你比我清楚。」
江津屿浑身绷紧,周身的戾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拉到极致,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
江兆锋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手指顺势落在他的肩头,替他整理好被扯乱的领口,动作温和得像是个好兄长。
「阿屿,听劝。」
「如果你真不想她出事,就给我谨言慎行?。」
江津屿的呼吸粗重?,手指颤抖,压抑着杀意。
江兆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退後一步,语气缓和得像是无事发生:「好了,出去吧,还得让你这个寿星切蛋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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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会?厅的沙发区,苏却拿着一杯柠檬气泡水,轻轻晃着杯中晶莹剔透的冰块,眼神有些?飘忽。
楼观山低声叹了口气,主动开口:「对不起,刚才我说的那些?话……」
苏却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
她明白楼观山的用?意,在江兆锋面前,她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才能?最大程度地?降低她被盯上的风险。
但?楼观山听见她这般体贴,没有丝毫杂念的话,神色却反而黯了。
「可是……」他顿了顿,垂下眼,看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语气透出些?苦涩,「我刚才说的话,确实有私心。」
苏却一怔,抬头看向?他。
楼观山的笑意很浅,带着几分苦涩:「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苏却微微一滞,唇瓣轻轻张了张,一时不知该怎麽接话。
「楼观山,我……」
她的语气迟疑,像是在努力斟酌措辞。可楼观山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想让她说出口,反倒温和一笑,替她解围:「不用?说了。」
他低头看了眼她微凉的手指,顺势岔开话题:「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条热毛巾,擦擦冷汗。」
他起身离开,留给苏却一个挺拔的背影。
苏却抿了抿唇,心绪有些?复杂,索性随意地?在宴会?厅内走?了走?,试图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宴会?厅外的露台,一侧是雕刻着古典花纹的回廊。夜风微凉,吹拂着垂落的纱帘,隐隐传来模糊的交谈声。
苏却本只是路过,没想到下一秒,一道熟悉的声音飘进耳里。
她下意识停下脚步,顺着声音望去。
江津屿站在露台处,斜倚着栏杆,长指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修长的身影被暖色灯光拉长。他一只手拿着手机,语气低沉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好了,你想要就买吧,卡不是在你手里吗?」
他低笑了一声,眉眼里竟带着几分纵容的暖意。
「你想要的,我哪样没满足过?什?麽时候要你回报过?现在说这些?做什?麽?」
他的语调太温柔了,柔得不像话,像是对着某个亲密至极的恋人低声哄劝。
苏却心头猛地?一窒,握住杯沿的手指微微收紧。
空气里仿佛有一瞬间的寂静,她站在回廊的暗影里,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局促又多馀。
「……好,我也最喜欢你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麽,江津屿轻笑了一声,语气柔得仿佛能?化进夜色里。
苏却浑身一震。她从未想过,江津屿可以用?这样的声音对别人说话。
那个冷漠自持的江津屿,那个不苟言笑的江津屿,此?刻正?低声安抚着电话那端的人,温柔得让她几乎不敢直视。
她站了几秒,觉得自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走?开。
「好啦,江年年,别再得寸进尺了。」
江津屿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
「再胡闹,我就告诉你妈了。」
他挂断电话,长指捻灭了烟,视线投向?宴会?厅的方向?。
那里,苏却的背影正?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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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的气氛被推向?最高-潮。
香槟的气泡在杯中翻涌,烛光轻晃,宾客们簇拥着,欢笑与?喧嚣交错。巨大的生日蛋糕被推到厅中央,层层叠叠的奶油雕花被烛火映出温暖的色调,甜腻的香气混着酒意,流淌在空气里。
「寿星呢?快过来许愿!」
人群间有人起哄。
江津屿被推至中央,他低头扫了一眼那层层叠叠的蜡烛,神色淡淡。烛火映在他深邃的眼底,明灭不定,微微上挑的眼尾被暖光氤氲,却仍然冷漠无情,如供奉於庙堂之上的神祇,俯视着芸芸众生,却未曾施舍一分怜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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