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锋笑着摇头:「不,是阿楼的女朋友。」
他说完,又随意地?补了一句:「两?人刚在一起,很是甜蜜。」
瞬间,宴会?厅里似乎多了一丝无形的冷意。
江津屿指节微微绷紧,手腕几乎发麻。
他缓缓地?转头,看向?苏却,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却比不笑还要冷:「哦,恭喜。」
她还没想好如何回应,楼观山突然低笑了一声,语气温和:「谢谢,我苦追了她多年,终於得到她的答应,所以总迫不及待和别人分享我的喜悦,希望你们别嫌我炫耀。」
他说着,盖住了苏却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来。
江兆锋挑了挑眉,笑着调侃:「看你们这般亲密,好事将近?」
楼观山笑着点头:「确实,我向?她求了婚,刚答应。」
此?言一出,周遭的温度似乎都低了一度。
江兆锋眉梢微挑,像是有些惊讶:「这麽快,倒是没想到。」
楼观山温文尔雅地?笑:「怕人被抢了,先下手为强。」
江津屿脸上不显,心底某个地?方,像是被猛然捏紧,生生扯裂。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苏却,想从她眼中找出一点破绽。
可苏却低头喝了一口酒,笑得温温柔柔,像是真的要嫁给楼观山了一样。
楼观山随口道:「听说今天江家也有好消息要宣布?」
「的确。」江兆锋淡淡一笑,「喜事将近。」
「和方家?」
江兆锋点头:「是。」
他看向?江津屿,笑着问道:「阿屿,喜事临门,是好事,对不对?」
江津屿的眼里只有苏却,懒得搭理江兆锋,随意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苏却指尖一顿。
……什?麽意思?和方家的联姻,是真的?
她没由来地?生出一股恼怒,直接挽起楼观山的胳膊,语气刻意甜腻:「看来不止我们的喜事将近,江大少爷也喜事将近啊,同喜同喜。」
江津屿眉头微微一皱。
她这话什?麽意思?
他想问,却又克制住。
而这更令苏却确定了想法,她心底冷笑了一声,轻轻踮起脚尖,对着楼观山耳语道:「阿楼,我穿高跟鞋,脚好痛啊,我们去沙发那里坐坐,好不好?」
楼观山笑了一下,顺从地?搂住她的腰,歉意地?对江兆锋道:「不好意思,我们先去休息一下。」
江兆锋并?未阻拦,挥了挥手:「去吧,女孩子娇气些?是应该的。」
他目送两?人离开,才收回目光,看向?江津屿。
「阿屿,怎麽感觉你心情不好啊?」江兆锋轻笑,「你今天可是寿星。」
江津屿盯着苏却消失的方向?,指尖发紧,闻言缓缓收回目光,语气冷淡:「因为你让我恶心。」
江兆锋低笑了一声:「津恒在天上看着今天的场面,恐怕会?很唏嘘吧。」
他缓缓靠近一步,微笑着低声道:「你们汲汲营营这麽久,以为稳操胜券,最後,不还是败给了我?」
江津屿眯起眼睛,声音淡漠:「终於不装了?」
江兆锋耸了耸肩,笑容深沉:「这场局,我已经赢了。」
他缓缓扣好袖扣,从容道:「阿屿,你若是肯安分些?,我会?让你这一生过得很好。江家家底够你挥霍,做个纨絝浪荡也无妨。」
「不过你若还存着扳倒我的心思……我也不介意,让津恒的事,再发生在你身上。」
「又或者——」江兆锋脸上的笑意更盛,「让刚才那个姑娘,替你受也行?。」
话音刚落,他的领子被人一把拽起,猛然抵在宴会?厅的雕花立柱上。
江津屿的眼睛赤红,隐忍的怒火瞬间撕裂。
「你敢?」
江兆锋虽然被压制着,仍旧是那副沉着从容的模样,甚至还带着笑意,眼底染着兴味的冷意。
「唉,阿屿,你的脾气还是得多磨磨。」他低叹了一声,语调平缓得像是在训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
他抬手,一根根地?掰开江津屿的手指,慢条斯理,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这麽快就暴露了,你觉得你能?奈我何?」
他带着一丝阴沉的笑意,贴近江津屿耳畔,「当?年,我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作为继承人的津恒干掉。」
他顿了顿,刻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字地?送进江津屿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