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栾屹出国前到栾屹海外三年,无一例外,甚至是有些栾屹自己都忘记的报道乌白都有打印成册。
很难描绘情绪了,只知道手很重,纸业更重,翻看一页都困难,但乌白翻看了许多遍,有些字都磨掉了,边缘也卷边了。
就在栾屹不知道该如何时乌白送完一摞书从楼上上来了,并且一下就看见栾屹手中的东西,声音很轻地叫:“屹哥。”
栾屹嗯了一声,抬下这些一只手拿不住的纸业或文件夹说:“对不起啊,动了你的东西。”
“没关系的。”
乌白对栾屹一向无原则:“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看,都可以动。”
栾屹不知道该如何说,揉着乌白脑袋,看着他这双似乎在面对他时总是不知疲惫的眼睛说:“很辛苦吧。”
“辛苦?”
乌白默默咀嚼这两个字:“屹哥为什么会觉得我辛苦。”
“不知道啊。”
栾屹在乌白身上的破例越来越多,从遇见乌白起就在产生陌生情绪,自嘲地笑了声:“就……挺沉的。”
“沉我拿就好了。”
乌白蹭着栾屹嘴唇说:“屹哥你不要觉得我辛苦,在所有人高三迷茫时,我就已经明晓我的目标,这些是跟随你走过的路标啊,我很幸福。”
栾屹就捏捏乌白手腕说好,将这份他遗失又重新被乌白寻回的记忆整理好说:“一并带走吧。”
乌白说:“都听屹哥的。”
新年当天在吃过年夜饭后全家出动烟火,一飞冲天嘭嘭嘭的烟花放不了,只能玩些仙女棒过瘾。
栾鉴臣和栾琢都很有偶像包袱,冷酷地站在树下拍摄,美名其曰为记录。
至于乌白则是和栾清一块点燃仙女棒。
栾清的是五角星,乌白则是心形,点燃那一刻条件反射看栾屹。
在对上乌白映着星芒的眼睛,栾屹笑了笑。
乌白便像是突然定了心神,眉眼上的舒展愉悦更甚,重新和栾清一块玩。
等过了瘾,一家人往别墅内走,乌白被栾清拉着,走得有些快,在现栾屹落后几部时故意放慢度。
栾屹走近乌白,帮他带上帽子:“乌白,你不用跟随我。”
帽檐宽大完整包裹着乌白,他眼神温和而宁静,笑着说:“我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一直在身后注视着我。
第176章
清晨的谢家本宅一片寂静,一片暖茸,沉席言正做着美梦,不知道能到了哪一处忽然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