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月婵叫住了他:「还有三个条件。」
桑瑱回头,眉眼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你说,我都答应。」
月婵垂下眼眸,斟酌了一下措辞:「第一,我还是有些记仇,所以婚礼当日我不穿红嫁衣,不盖红盖头,亦不喝合卺酒。」
桑瑱答应了,原因彼此心知肚明。
「第二,我讨厌人多喧闹,所以不请宾客。」
桑瑱也同意,若要宴请宾客,婚期务必推迟,迟则容易生变,他不愿去赌。
「第三,成亲以後,我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你不得干涉。」
这一点桑瑱更没意见,只要他的月婵儿不是偷偷去找小白脸,她的心愿他都会全力配合。
两人一拍即合,三日後的三月初六,便是宜祈福丶宜嫁娶的好日子。
桑瑱从未想过短短三天,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他坐在新房内,满手是汗,如坐针毡。
第90章这是he结局,洞房花烛。
屋内,红烛泣泪,烛火摇曳,氤氲出满室暧昧。
月婵今日着一身黑色绣金纹长袍,头顶珠钗璀璨,面上也难得上了妆。
红唇皓齿,粉面香腮,宛如春日绽放的桃花,灼灼惊人眼。
桑瑱坐在一旁,目光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他深吸了几口气後,这才缓步上前,对着新婚妻子道:「我帮你拆发饰吧。」
月婵微微侧身,别扭地挪了挪。
「我自己来,你去洗漱。」
她自幼习惯凡事亲力亲为,所以拒绝得理所当然。
然而桑瑱却会错了意,以为月婵是在刻意疏远自己。
「好吧。」他敛去眼中落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转身默默去了隔壁净房。
净房内热气蒸腾,云雾缭绕,仆从们早已备好了热水。几个浴桶上更是浮着厚厚一层花瓣,显得夸张又雅致。
桑瑱踏入浴桶,将自己从头到脚认认真真清洗了一遍,几乎要将皮洗破了,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起身。
他换上乾净的衣衫,推门回到厢房。
月婵已经拆掉了满头珠翠,四目相对,她点了点头,走进净房。
桑瑱坐在床边,听着隔壁传来的潺潺水声,心中念头百转千回。
月婵似乎有些抗拒自己?
也是,分开这麽久了,一时难以适应也正常。
那等会儿洞房花烛,她会同意吗?
如果自己表现得太急切,会不会被赶出去?
或者她答应了,自己毫无经验,让她不满意怎麽办?
……
正思量间,房门被轻轻推开,桑瑱听到动静,抬头望去。
只见月婵及腰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发梢还带着些许水汽,面上虽未施粉黛,却仍然明丽动人。
桑瑱喉咙有些发乾,忙拿起桌边一块乾净的手帕,快步上前,「我帮你擦头发。」
「不用了,我自己来。」月婵下意识後退了一步。
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出自本能,出自於一个杀手对所有人的警惕戒备,但这举动落在桑瑱眼中,便是另一回事了。
桑瑱心中一沉,更加确信月婵不想与他有肌肤之亲。
他暗暗安慰自己:当初伤她那样深,她现在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思及此,他赶紧找补:「那你擦乾净些,莫要着凉,我今晚就睡地上。」
他的想法是先让妻子习惯共处一室,再慢慢修复关系,主动提出睡地上,总比在新婚之夜被赶出去睡书房要好。
月婵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桑瑱见状,生怕她说些不好听的,赶紧跑到床边,拿了两床并蒂莲鸳鸯被,打起地铺。
月婵其实不是很理解桑瑱的做法,但她对这些小事向来不是很在意。
虽然,她也有些奇怪:新婚之夜,新郎与新娘不应该做点什麽吗?
自小在杀手组织长大,月婵面临的从来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对於男欢女爱这些,她完全是一张白纸。
她一个人磕磕碰碰地长大,有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用说女子出嫁前才会知晓的这些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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