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啊,整整两年……
值得吗,一点都不值得。
她将手机贴在心口处,感受着手机里文字的温度,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趴在房梁上的招财歪头看她,跳下来,在她脚边蹭,出“喵喵”
声,用这种方式安慰着哭泣到颤抖不止的人。
江只擦去眼泪,调整呼吸,颤抖着双手,继续看手机上的消息。
累积两年的消息,她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完,可她没有半分不耐,一条一条,逐字逐句地看。
看得极为认真,害怕漏掉哪怕一个标题符号。
会想象林安然这条消息来时是什么心情,是什么表情,越想象越觉得哀伤,越看越觉得心疼。
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江只想要回复她,可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说对不起太随意太没诚意,说我爱你太轻浮太突兀。
密密麻麻的小作文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反反复复,一小时过去,一条像样的回复消息也没能成功编辑好。
停在聊天框太久,外加手指有点颤抖,难免失误。
一个不小心,按到了林安然的头像框,一个“拍一拍”
弹了过去。
江只瞪大眼睛,手忙脚乱,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慌乱间,本能的脱手直接将手机丢回了桌上,连连退后数步,远离手机。
退后还不够,她甚至逃离了房间。
跑到院子里呆站着,不敢回头,仿佛屋里有洪水猛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一回头就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她开始没事找事做,拿着扫把扫院子,扫完院子又跑去菜地里扒杂草,扒完杂草又给菜浇水。
忙忙乎乎,不知道在忙什么,但就是很忙。
终于,所有能干的家务活全干了一遍,她擦了擦额头汗渍,精疲力尽。
直至此刻,她才稍稍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屋内。
她咬着唇,艰难的,一步一挪地往里走。
一开始是逃避不敢面对,等走到门口,又变得急切无比,飞快跑到桌前,拿起上面的手机查看。
按了两下,手机屏幕是黑的。
没电关机了。
江只找来充电器,插上,迫不及待的开机。
开机的短暂几秒里,江只想了很多,林安然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拍一拍了吗,回复了吗,又或者生气了吗。
不该在不小心按了拍一拍后,就害怕的把手机丢开,明明在这之前,自己组织了很多文字回复她,最多的时候,她都写了两千字的小作文……
可那些小作文,江只总也不满意,写了之后又被删除,删删写写,犹豫来犹豫去,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居然只了一个拍一拍。
林安然会不会生气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敷衍,会不会失望……
啊……
脑子都快炸了。
终于,手机成功开机,江只鼓起勇气,点了进去。
一小时前,江只给她去一个拍一拍。
林安然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