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就行!”
解雨臣万般无奈,对揣着手满脸倔强的关慎儿说:“拜张先生为师,家里几个人知道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公开办宴呢?”
昨天凌晨回来,就一直在闹这件事。
拜哑巴张为师,相当于默认入这一行。
哑巴张道上什么地位,海棠姐道上什么影响。
慎儿这么一公开。
不就是在展示:
嘿!
史上最强关系户出现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保不齐就有几个不长眼的盯上慎儿。
踽踽独行十来年,悟到最深刻的一句话:
人性,不可言不可研不可验。
人心,瞬息万变。
让慎儿去接触那些龌龊,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手挺痒的,很想剁点什么。
“老高藏起来了。”
关慎儿哼了一声:“动静闹大点,他才会回来。”
师父说,燕追提醒过他要收她为徒。
还说了燕追、小叔叔、老高各收到过一封内容相同的绝。。。。。。绝笔信。
西沙那会儿,和老高谈话,他主动承认多收了两封信。
这就是个鱼饵。
至于是打算钓什么时期的她,没想太通。
但是没关系。
谁说一定就要跟着他的节奏来了?
当事实对她有利时,她强调事实。
当规则对她有利时,她强调规则。
当事实和规则都对她不利时,就掀桌子把水搅浑。
她宴请四方,大办特办,暴露在那些对她有觊觎之人的眼皮子底下,就不信老高忍得住不冒头。
至于这些对她觊觎之人先冒了头咋整。
烧死,扬骨灰。
懂否?
怪了,慎儿不是一直不喜欢高行已吗?解雨臣问她:“之前不是最不乐意他带你吗?而且闹这么大阵仗把他找回来干什么?”
关慎儿面上添了几分失落,“小花舅舅。。。。。。”
这是关慎儿第一次正儿八经叫解雨臣舅舅,解雨臣微微一愣,唇角扬起一丝弧度,轻轻嗯了一声,说:“是老高做了什么让慎儿不高兴的事情吗?下次等老高回来舅舅找人群殴他。。。。。。拜张先生为师,请自家人办个席就行了。”
解雨臣端详了一会儿关慎儿的身高,赞许的点点头,说:“吴邪还挺会养小孩,这么几个月,慎儿就长高了这么多。”
他养小孩的时候,就不见她窜个,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听燕追说把人送去吴邪那里养了,他更担心了。
一提到身高的事情。
关慎儿更失落了。
她的生长会停滞,不过是要营造一种她已死的假象,欺骗这该死的傻逼的有病的贼老天。
迟早有一天。
她定要搅个天翻地覆!
不是要消灭不该存在的存在吗?
那就看看。
谁更猛。
关慎儿的小脑袋伏在解雨臣的腿上,她说:“小花舅舅,这段时间我想起了很多东西。”
解雨臣修长的手指帮她梳理了一下凌乱的碎发,顺着关慎儿的话问:“想起了什么?”
他的声线娓娓动听,透着满满的关怀,就是一位耐心至极的长辈。
“想起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