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
老痒语无伦次,他扑通跪了下去,颤抖着手想触碰眼前漂亮温婉的女人,面容怯怯,只怕这又是一场梦。
老痒妈妈是典型江南水乡女子的长相,她眉眼温柔,伸手紧紧握住自家儿子的手。
她的孩子,终于回来了。
老痒妈妈似嗔怪似心疼道:“身上穿得这是什么?在外面闯荡也不知道顾好自已,回家妈给你裁件新衣裳。”
老痒妈妈的声音如同溪流般轻柔,静静流淌入耳边,让人感到一阵阵温暖涌上心头。
老痒再也绷不住了,掩面痛哭:“妈。。。。。。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儿子、儿子再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老痒下跪的动作扯得太大,黑瞎子‘便宜’卖他的皮衣系在他的腰上,有几分滑落的迹象。
张起灵的唇绷成一条线,抬手捂上怀里小孩的眼睛。
关慎儿一怔,她很小声的说:“师父,我有一点点羡慕他。。。。。。”
环着手观看年度感人大场面的黑瞎子微侧了下头。
瞧了眼逐渐褪去鎏金色彩的青铜树,墨镜下狭长深邃的双眸看向张起灵怀里的小小只。
差点赔进去一条小命,最后免费给别人做了嫁衣。
付出那么多心血,只能看着别人阖家圆满。
换成黑爷。
可就不是羡慕了,他大概会撕烂他们的伞。
张起灵保持缄默,安抚地摸了摸关慎儿的头。
他。。。。。。
也有一点羡慕。。。。。。
老痒哭够了,利用青铜树的能力物化一套衣服换上,把他妈扶到一个地方坐好,跑到关慎儿面前,作势要跪。
一道不灼人的火焰托住了他。
“我怕折寿,你别跪我。”
关慎儿在张起灵怀里抬头看他一眼,说:“我现在对你有点羡慕嫉妒恨,可以速速离开我的视线吗?”
她瞟了眼老痒妈妈,语调平和了一点:“你妈妈真漂亮。。。。。。和她回家吧。”
巅峰时期的青铜树,凝聚出来的身体会是最健康最美丽的模样。
本来这是为糖糖准备的。。。。。。
但她的糖糖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