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蘇鶴只是簡單的借屍還魂,沒想到竟然更加奇幻。
見他沉默不語,蘇鶴以為他受了打擊,連忙出聲安慰:「其實我一直不覺得這裡是什麼話本子,大家都是活生生的存在,對吧?」
沈梨初看見他明媚的小臉就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要有蘇鶴師兄在,哪怕是地獄他也心之所向。
二人徹底敞開心扉,蘇鶴更是頭一次如此完整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以前他一直作為青山派的大師兄活著,從沒想到有一天竟會有機會做回真正的蘇鶴。
沈梨初再沒了顧忌,把人按在懷裡親,對他上下其手,直親的蘇鶴唇角濕潤眼尾泛紅,場面一度失控。
好在蘇鶴理智尚存,他攏著被沈梨初脫到一半的衣服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
他可不想在一堆屍體旁邊做這種事。
沈梨初從蘇鶴頸間抬起頭來,戀戀不捨地在他頸間埋下紅色印記,然後才慢條斯理的幫他整理衣裳。
臨走前蘇鶴還是將那捲軸一起帶了回去,路上沈梨初還在念叨:「雖然上一世我沒來得及給師尊用這個法子,但我覺得可以一試,師兄你覺得呢?」
蘇鶴連連搖頭:「這可是活人獻祭,瘋子才會幹這種事!」
一臉認真的沈梨初莫名其妙被扣上了瘋子的稱號,在他看來無關之人的性命確實不值一提,或許和他們妖族一直以來的修行之道有關。
在妖族大家不惜一切代價只為變強,就算捨棄最珍貴之物也在所不辭。
沈梨初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個血緣不純的半妖,對他來說最珍貴之物莫過於蘇鶴師兄,讓他捨棄蘇鶴只為了所謂的最強稱號,簡直可笑。
「可我是真的想幫師兄……」沈梨初至今都在為那一劍感到內疚,若是毀了原本的蘇鶴也罷,可一想到他親手毀掉的是他最喜歡的蘇鶴師兄,他就忍不住自責。
蘇鶴只得安慰說:「即使沒有靈力我還有你不是嗎?我覺得你在身邊比自己有靈力還有安全感。」
他這麼說沈梨初十分受用,恍惚中又看見他身後的大尾巴在不停的搖擺,蘇鶴覺得自己可能是開了天眼了。
兩人回到地面已是黃昏之時,用鑰匙將機關恢復,重鋪好床,沈梨初再次將他撲倒,對著他的嘴唇又親又咬,蘇鶴罵道:「你是狗吧沈梨初!」
沈梨初絲毫不覺得害臊,沖他汪汪兩聲繼續埋頭苦幹:「那我就是師兄一人的小狗,師兄可憐可憐我吧,我忍的太久了。」
蘇鶴掙扎著很快便呻吟出聲,落在沈梨初身上的拳頭終是牢牢攀住了他的脖頸,而後是滿室旖旎。
事後蘇鶴身著裡衣仰面躺在床上,猶如一灘爛泥,渾身說不出的舒爽,他看著沈梨初下地將屋內燭火一一點亮。
溫暖的燭光照亮整間屋子,沈梨初披頭散髮,五官更顯精緻,如水的眸子含著無盡的柔情蜜意,蘇鶴正倒映其中。
窗外已入了夜,現在再去找唐雨則也不可能了,沈梨初坐在床頭勾著兩人的頭髮互相纏繞在一起,轉了一圈又一圈。
第5o章魅力之大
蘇鶴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兀的打了個哈欠,睡意席捲而來,身旁沈梨初問道:「師兄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
蘇鶴揉揉眼睛:「明天再吃,你也快回去睡吧。」
沈梨初看他白淨的小臉本就沒多少肉,還不好好吃飯,心道以後都要監督他多吃飯才行。
「師兄在長些肉就好了,現在的身子有些太單薄了,在床上我都怕把你折斷。」沈梨初是半妖,對這方面沒有害羞的概念,他只是實話實說。
蘇鶴滿臉害臊,連帶著困意都消散了不少,他十分懷疑這廝故意的。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蘇鶴瞪他一眼坐起身來,松垮的裡衣露出頸間大片的鮮紅印記,猶如朵朵盛開的梅花。
看的沈梨初又是一陣燥熱,他連忙別開眼睛轉移話題:「不睡的話我去找些吃的回來,師兄你等我一會。」
不等蘇鶴拒絕他就跑了出去,像是在躲什麼洪水猛獸似的,蘇鶴只覺他們這些做妖的腦子都不好使。
小狗走了後他終於迎來片刻寧靜,他靜下心來仔細思考著,從他第一天穿越而來,直到現在所發生過的所有劇情,雖然基本全都亂了套,可圍繞著沈梨初的某些劇情不會變。
自從意識到真正的蘇鶴可能仍然存在著,他這顆心就怎麼也放鬆不下來,迄今為止的各種針對和莫名其妙的劇情,萬一幕後黑手就是蘇鶴怎麼辦?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想這般,那真正的蘇鶴最恨的人豈不正是他本人?
蘇鶴再次心煩意亂,他攏著衣裳坐起看向窗外,按照沈梨初的腳力此刻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
難道出事了?
雖然心裡明白以沈梨初現在的實力不會有危險,可蘇鶴忍不住想,萬一呢?此時敵在暗他們在明,萬一呢……
隨意找了件外衫披在身上,蘇鶴推門往廚房的方向走。
夜色融融,星光迷離,挾著涼爽的微風拂面,四周寂靜無聲,因此蘇鶴的腳步聲更顯突兀。
離他們住所東側有個小廚房,蘇鶴以前偶爾會半夜來此處研究些現代吃食,畢竟這裡的飯太難吃,簡直難以下咽。
隔老遠他就看見小廚房門口的沈梨初,手裡正提著飯盒背對著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蘇鶴剛要開口喊他,眼睛卻看見沈梨初的對面似乎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