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霖看了老师一眼,预感不妙,对视一眼,汤松白道:“没事,正好为师看看,最近棋艺进步多少。”
岑晋中暗中咂了下嘴,心道,这姑娘能行吗?
过了半晌,两人实力相差悬殊,岑晋中这一边抓耳挠腮,迟迟落不下一子,江予霖也算明白老师为什么管他叫臭棋篓子。
往日里,都是她坐在贺砚舟和傅云春的对面一筹莫展,如今换了人,她还有些不适应。
岑晋中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心中不解,皱眉道:“我和谭敬文还能杀得有来有回,小姑娘瞧着年纪不大,算得可真远啊。”
江予霖笑道:“大人谬赞,是老师教的好。”
汤松白笑而不语,观了半天,心里清楚,她现在的棋路相比以往,杀气重的不是一点半点。
岑晋中改不了下棋时话痨的毛病,手里捻着棋子总想说点什么,看了她一眼,道:“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药味……”
江予霖一听,立刻开口打断他,“大人,该您了。”
汤松白闻言,皱着眉头看着她。
岑晋中犹豫片刻,边落子边说道:“跟军营里……。。”
江予霖干咳一声,四目相对,示意他不要说了。
岑晋中没懂她的意思,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难受,继续说道:“你身上是不是有。。。。。。”
江予霖落下一子,轻声道:“岑大人,您输了。”
“怎么会?”
岑晋中顿时变了张脸,盯着棋盘,震惊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输了?”
汤松白缓缓站起身,“还没看懂,这么半天,你就没站过上风。”
江予霖道:“大人时间不早,我送您回去吧。”
岑晋中看着棋盘说不出话来,自己居然输给一个小丫头。
良久,岑晋中记下这盘棋,道:“也罢,在下就不留在这叨扰了,今日之事,多谢老先生提点。”
说完,便向汤松白作揖。
江予霖道:“我送您。”
院外,送走岑晋中后,她就提着裙子跑了。
果然,她最怕的人还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