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霖如实道:“病了几年,后来就到乡下隐姓埋名做了教书先生。”
“他回来了?”
“我带您去见他。”
岑晋中想了想,沉声道:“姑娘,你可莫要骗我。”
江予霖恭谦道:“不敢。”
到了新宅,岑晋中再见到汤松白,恍如隔世,汤松白年纪大他一轮,为官比他早,早些年还指点过他,岑晋中上前行礼,眼眶里闪着泪花,满腹疑惑,只余悲戚。
江予霖轻轻掩上门,叹息一声。
氿七上前回禀消息,江予霖递给他一个眼神,两人都没说话。
屋内,汤松白和岑晋中说明了那日醉酒闹事惹出来的人命案是温永照暗中指控。
岑晋中一直以为是贺砚舟所为,毕竟他们二人确实不对付,在五军都督府,他碍着贺砚舟的眼,还挡着他的路,若是想法子对付自己,他当然要反击,毕竟谁也不是好欺负的。
可他没想到,一环扣一环,这是温序骅在后面捣鬼,故意挑拨他们二人的关系,本就势同水火,若是无人告知,那他们岂不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这群狗腿子,竟然算计到他身上了。岑晋中心中有气,连灌一整壶茶灭火。
他不怀疑汤松白是如何知晓此事的,老先生名重一时,文武百官皆知他的风骨,其中不少敬仰之人,若是他问起来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他突然出现在京城,若是被人知道,那一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波。
岑晋中想了想,直言道:“御史大人,以后有什么打算?”
汤松白摇头笑道:“这哪有什么御史大人,等过完这个年,就该是花甲之年了,精力日衰,人已经老了。”
岑晋中反应过来,心中惋惜,沉默片刻,便换了一个话头,问道:“那姑娘是您学生……”
汤松白笑道:“不像吗?”
岑晋中顺着门缝打眼一看,“您还有位女学生呢,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汤松白朝门外喊了一声:“江予霖。”
江予霖推开门,眉眼含笑,“老师,怎么了?”
汤松白抿了口茶,道:“岑大人想和你下一盘。”
岑晋中搓着手,被戳中了心思,嘿嘿一笑,“老先生懂我。”
汤松白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