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汜:“是,大人。”
许卿湖端起碗,刚搁到嘴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一定要确保小铃铛的安全,在巡视的人来之前,他一定得要是安然无恙的。”
“我会尽力护小铃铛周全,”
水汜道:“但是近日萧家小姐与他走得近,若是和萧家小姐扯上关系,属下也不敢正面起冲突。”
这的确难办,若处理不好这事儿,就会得罪萧淳,而得罪萧淳,就等于是得罪了当朝丞相。
许卿湖:“若是和淳儿扯上关系,就直接来找我,我来解决。”
水汜:“是。”
门外传来些许动静,风劲力地拂扇门窗,还伴着一些别的动静,不细听听不出来。
许卿湖微怔,随后一口喝完了碗里的断肠草汤药,然后把碗放进托盘里面。
水汜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时刻观察着许卿湖的情况,道:“大人,你感觉怎么样了?”
“无妨,”
许卿湖抬了一下衣袖,道:“把碗拿下去,即刻毁掉,绝不能让人看到。”
水汜离开之后,许卿湖仍坐在桌前没有动,冷声道:“出来吧,别躲了。”
躲在屏风后面的少年这才挪动脚步,走到许卿湖面前,双手规矩地垂在身侧,道:“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在?”
许卿湖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看着面前这个身形纤长的少年,道:“要真不想让人察觉,就管好你手上的东西。”
原来是手上的铃铛走漏了风声,曹错握住了手腕上的铃铛,许卿湖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进我的房间,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曹错解释:“不是的,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许卿湖的腹部突然一阵绞着痛,一直往上痛到胸口、肺部,然后再到喉头,他捂住脖子咳了好几声,咳出了血。
曹错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拿衣袖擦掉了他唇间的血迹,紧张道:“大人,你怎么了?”
许卿湖一把推开他,却打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处,曹错吃痛地叫了一声,许卿湖眯起眼睛,问:“手怎么了?”
曹错:“没有。”
许卿湖掀开他的袖子,他的手臂上缠了好几圈白布,白布被血渗红了好大一处,曹错缩回手,道:“我上午劈柴的时候,手磕在柴尖儿上了。”
惊雨
“劈柴的活儿用不着你,”
许卿湖信了他的话,道:“以后别去柴房。”
说完许卿湖又是几声咳,这药的药性还真强,五脏肺腑都被毒药毒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