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群顶盔掼甲的士兵朝顾言走来,人人都佩着腰牌。
顾言远远瞧见那腰牌,便知是那群人是禁军,侧着身準备让开。
禁军很快就走到了顾言跟前,正擦身而过时,领头的禁军一把挡在顾言的身前。
“哟,我还说我眼拙,原来没看错,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七殿下顾临曦吗!”
领头禁军嘴角扬起,透着一股傲慢自负的样子。
突然被挡了路,顾言心有不悦,侧头冷冷看着正喋喋不休的男人。
这人个头不矮,五官也端正,但古铜色的脸上却有这一道长长的刀疤。
顾言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他。
“当初在池州,你可不是挺猖狂的吗?怎麽现在成了我们北朝的狗了呢!”
刀疤男驻脚,对顾言说道。
听这语气,顾言便知来者不善,现在一听,便知道是池州的人。
池州那一战,顾言以少胜多,大北败在那里不知多少人。
看来是寻仇的来了。
“怎麽啦七殿下,难不成你到汴都当只狗还成哑巴啦?”
刀疤脸接着讽刺道。
边上的禁军见顾言没吭声都附和着哄笑,刀疤男又说:“当然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顾大殿下毕竟输了,不想搭理我们这些打败灵隋的胜者也是应该的。”
这句话富含嘲讽,顾言却依然保持沉默,刀疤男嘻嘻的随着人群哄笑。
他审视起顾言,见他穿着一件貂衣,毛色甚好。
他便伸手摸过去:“这衣服好啊,果然是灵隋的贵族,像我们这群下等禁军可是穿不起的!”
谁知手还没碰到貂毛,就被另一只手打落了。
顾言拍了拍肩上并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的说:“灵隋战败已是事实,你再怎麽编排我,我也不会觉得难堪。”
说到这里,顾言顿了顿。
寒风刮在宫道上,刮的顾言脸生疼。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若是如今来怪我在池州伤了你也好,杀你兄弟也好,或者是杀了你亲人也好,那你们都是技不如人,自作自受。”
“怎麽?就只允许你们杀人而不我们这些小国垂死挣扎一下吗?”
起哄的禁军意识到情况不对,现在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刀疤男托起顾言的衣领,吼道:“你怎麽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灵隋高高在上的七殿下,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痛苦。在你们眼中人命如草芥,说杀就杀,说死就死。现在的日子好不好啊?我问你?在我们的国土上衣食处安样样齐全,还要把你当做宾客来招待!”
跟随的禁军害怕事情闹大,都一言一句的劝起来。
“够了,魏野”
“大野,说几句就得了。”
“……”
魏野一把掀开上来劝架的禁军:“滚开,你们这群孬种,爷爷我今天就是要好好算算这笔账。”
话闭,一拳砸向顾言面门。
顾言旋身躲过,一脚踹向魏野腹部。
魏野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被踹的后退几步,火气上头,大吼道:“老子今日必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