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都说了幸世邈那厮查得紧,暂且先避避风头,怎的还有人比我们还不畏死?!”
随着不快的声音响起,一个体格极其彪悍的大汉从库场中钻出来。
两人虽然高挑,但都是女儿家,在这大汉面前显得格外矮小。。。
面对他满脸横肉,谢清晏难免心中怵,但却不敢露怯。
她不卑不亢,高声回道那大汉“你怕那幸狗,小爷我可不怕。你明说,今天这钱你是赚还是不赚?”
靳渺瞟了她一眼,不明白为何她要骂自己的老师幸世邈是狗。
那大汉被矮小的谢清晏这气势唬住,但仍有戒心,道“二位要买什么?”
谢清晏从怀中掏出两枚金锭,扔到那大汉手中,笑道“哥们,小爷我都不畏死了,你说买什么?别杵着了,带我们验验货。”
这种时候越是淡然,越是有底气,就越能吃定对方。
大汉神情犹豫,问“二位可是。。。”
谢清晏不等他问完,便打断道“自蓟州来,往蓟州去。”
这还多亏那小厮在酒楼时问的问题,不然她都不知道这最赚钱的路子与蓟州边关有关系。
闻言,那大汉神情才缓下来,拱拱手,道了句失礼了,便领着二人往库场进。
一个外表看起来不大的库场,竟内有乾坤,层层大门都有人防守——一共进了三道门,才进了最里。
那是极阴暗的一处屋舍,明明富丽堂皇,摆设布置精致至极,却沉沉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屋中主座正坐着一中年男子,长相既不凶狠也不和善,但和这屋中的气氛如出一辙,见了叫人喘不过气。
他身前,零零散散地又站了些人,见她们二人被带进来,目光便聚焦过来。
“老大,他们想做生意。”
主座那人目光突然冷厉起来,扫视谢清晏与靳渺,眼神不带一丝善意。
眼下正是幸世邈查得最紧的时候,此时跑来铤而走险,不是边关的人,就是朝廷的人。
那带路的大汉又补了一句,道“这二位自称是蓟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