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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渊动引擎，目视前方，打方向盘的动作有种干净利落的帅气：“嗯，你不是喜欢吗，我买了这一款，你就可以不用纠结地去买a5，两款换着开。”

  6斯扬难得地高兴了一点：“有道理。”

  等红绿灯的时候，6斯扬的手机一个劲儿的震动，段渊也不催他接，是6正祥。

  声音透着蒙上灰尘的颓靡：“你在哪里？”

  6斯扬把手机拉远离耳朵，脸不红心不跳悠悠撒着谎：“在人姑娘的床上。”

  那边完全不接他这种惯用的招：“就半个钟，九点之前你没有出现6氏会议室门口，你会现你的卡一张也刷不出来！”

  6斯扬嘴角一掀，冲听了个全程的段渊眨了眨眼：“段总，下半年就靠您养着了。”

  段渊目视前方开着车，点了点头。

  外人皆道6家小少爷是纨绔二世祖，烧钱不眨眼，段渊知道他不是。

  虽然6斯扬今年才大四，但6正祥丧妻后常年酗酒，前几年病危，6斯扬不得不撑了一段时间门面。

  他行事的套路浮夸又张扬，外人被蒙了眼，可实际上心思狠厉手段漂亮。

  6斯扬继续对6正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您说我去干嘛呢，去也是摆设，当花瓶给你们养眼呢？那可得收出场费啊老6同志。”

  无论6斯扬怎么激他，6正祥从来不接这种跑火车的话，直接问：“段渊在你旁边？”

  “嗯哼。”

6斯扬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看路况的段渊，认真的侧脸在清晨阳光的勾勒下很让人沉迷。

  6正祥不说话，听筒里传来他稍显沉重的喘气，过了好一会儿，隔着窗外车水马龙喧嚣嘈杂，那边传来一声讽刺的轻笑：“你跟他倒是挺好的。”

  6斯扬原本还扬起的嘴角倏然平了下来，他早知道痛失爱妻的6正祥恨自己，更恨段渊。

  “啪”

一声把电话挂断。

  第5章挟恩而骄

  他没办法听6正祥以一个受害人的身份提这件事。

  即便爱妻成魔的6正祥早就为了这件事与世代交好的段家决裂，甚至与他这个儿子决裂。

  这么多年了，6斯扬像一个赎罪的罪犯一样不反驳不辩解，对方扔到他脸上的证据和叱骂他一样样悉数全收。

  是他害死了妈妈，他可以认，也应该认，6正祥需要一个泄的出口，如果他想永远以这个罪名怨恨自己来让心里好过一些，那他就永远受着。

  但他舍不得段渊也背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妈妈当年救下段渊是为了让他在往后的生命里快乐地活着，不是永远背负着一份当年幼小的他也无法预估和敌抗的意外带来的伤害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