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不也说了嘛,侯爷要寻一位心思缜密之人,你……虎头虎脑的。”
听了这话,春雨的心情突然就有了好转,要换做是平常,她早要骂回去了。
行云见状又说:“而且咱们静尘院,根本就没有心思缜密这号人物,安啦安啦。”
因为这事迟迟不定,两人就烂在肚子里了。
上元节前两天,宫里传了旨意,命傅临携家中孩儿女眷赴上元节宫宴,最兴奋的非张惜绒莫属了,因为之前的宫宴都没她这二姨娘什么事。
傅雨烟同她的姐姐傅雨雾,一收到消息,便开始准备上元节参加宫宴要穿的衣裙饰,妆容换了一种又一种,整日都没停下来。
大姨娘林玉迟的姑娘傅苏禾得知二房的两位妹妹忙活了一整天后,直笑得合不拢嘴,跟着身旁的婢女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乡野子里出来的村妇呢,就一场年年都会有的上元节宫宴,瞧她们这般没见识的。”
身旁的贴身婢女小满收敛地捂嘴笑了两声,又说:“二姑娘与三姑娘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哪像姑娘您,年年进宫的数量,小满都数不过来了。”
傅苏禾神气地扬着嘴角,眼神瞥向了挂在旁边的,上元节要穿的衣服,嘴上说着无所谓,衣裙却是早早便准备好了。
那挂着的是,是大红刺绣折枝葵花金带红裙,外加大红羽纱面鹤氅,衬人肤色,做工更是繁杂细致。
傅苏禾看着,喝了一口那上好的碧螺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静尘院内,许是傅池衍参加宫宴可带一名婢女贴身伺候着,涵嬅今日心情格外的好,一大早便容光焕。
崔扶月远远地瞧见了走来的涵嬅,便放下了扫帚绕道而行,来到了一个花圃,走到行云身边,直到不见了涵嬅的身影,才拿起地上的浇花壶,轻手轻脚地替那看起来很娇弱的水仙浇水。
那一盆盆水仙的花瓣润如玉,白如绢,轻如纱,花蕾是淡黄色,细细长长的,散出阵阵清香,崔扶月不禁称赞道:“这水仙开得真好。”
行云挑了下眉,说:“涵嬅选的。”
崔扶月立马便别开了头,看向一旁的百合花,说:“这百合不错。”
“也是涵嬅选的。”
“所以哪个不是涵华选的?”
行云看了一圈,便指着那比一旁的花要高大的海棠花盆栽,说:“喏,那盆西府海棠是公子亲自挑的,你平日不来这边不知道,公子每日都会来此照料这盆海棠。”
那西府海棠开得比那水仙还要好上许多,可以看出是被精心照看过的,旁边还摆放着还未到花期的垂丝海棠和复色海棠。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uoo27
行云话音刚落,崔扶月便看见傅池衍走了进来,行云见崔扶月行礼唤公子,瞬间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汗直冒,希望傅池衍没有听见她在背后议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