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帕玛尔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咀嚼音,本来瘫在一旁,毫不感兴趣的纳纳慢慢竖起了身子。
难道说,老爹他的厨艺有救了?
它试探地用蛇尾蘸了点浓汤放到嘴里——
噫!!
纳纳像根飞箭,嗖地一下向杯子冲去,将自己整颗头埋进水里。
好咸,好咸!
谢尔顿看它这个反应,有些疑惑地看向帕玛尔:“是。。。。。。哪里不太对吗?要不你别吃了。”
女孩埋头苦吃,抬起小手冲他摆了摆,示意他自己吃得挺好的。
看来,就是纳纳的原因了。
哼,真是糙蛇喝不了细粥。
谢尔顿身子都放松了些,看着呼噜噜扒饭的帕玛尔,他逐渐自信起来:“明天开始,你就要上学了。听说克拉维斯公学不提供早饭和晚饭,这两餐我会每天做给你吃,你别去——”
“——帕玛尔?”
“你怎么了,帕玛尔!”
第七鬃狮大道的居民们素质都很高。
基本上每晚七点过后,街道上就静悄悄地,几乎没什么别的声音。
然而今天。。。。。。
迪塔有些疑惑地放下手中正在搭配的魔药试剂,将头探出炼金室的门外:“亲爱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客厅里的靠背椅上,一个和蔼可爱的老太太按了按耳朵:“亲爱的,我没听到。”
迪塔闻言放下心来,又钻进了他的炼金室里。而客厅里,他的夫人扶了扶老花镜,也继续读着她那第一千零一遍《克拉维斯英雄传》。
安静的屋子外,轮椅骨碌碌滚动的声音在第七鬃狮大道上响起。
除此之外,还有一阵又一阵慌乱的敲门声,听上去好像有人正在一家挨着一家地敲门,只不过大多屋子都无人响应。
迪塔夫妇已经年逾七十,对他们不甚灵光的耳朵来说,厚重的门窗足以将街道上的声音过滤成风吹桅杆的杂音。
直到他们屋子的门,也被敲响。
“吱——“
“来了。。。。。。谁啊?”
迪塔夫人将门开了一道缝隙,屋子里温馨的灯光洒出一点,照亮了黑夜里的敲门汉。
这是个怪人。
他浑身上下用一个黑色的披风严严实实包着,连眼睛都藏在宽深的帽檐下,几乎没有一处肌肤是裸露在外面的。
不过迪塔夫人倒并不担心来人是歹徒。
用他们自嘲的话来说,克拉维斯现在可比皇庭还要安全呢。
看着这个怪人身下的轮椅,还有躺在他腿上,躬着身子蜷缩在一起的小女孩,迪塔夫人好心地打开了门:“噢,您需要帮助吗?”
黑衣人的嗓音听上去怪异极了,像是在压着嗓子说话:“请,请您帮助一下她,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晕过去了!”
手头的试验正进行到关键步骤,迪塔却被他夫人叫了出来。
有些烦躁地搓了搓胡茬,迪塔感觉夫人轻轻拍了下他的肩:“不要这样,迪塔。来,你来看看这孩子为什么晕过去了。”
“亲爱的,我是个炼金士,不是个医疗师。如果孩子生病了,应该送她去教堂或者医馆,而不是送到我的炼金室来!”
话虽如此,嘟嘟囔囔的迪塔还是走近了黑衣人。
他粗声粗气地问道:“你的孩子怎么了?”
这人。。。。。。好古怪。
眼前的黑衣人不禁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肢体还十分僵硬,就好像。。。。。。很抗拒他的接近似的。
迪塔眯起了眼睛:“先生,我认识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