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西烬突然明白了,怪不得这几天贺年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他还特意腾出了时间点,结果没等到,想着是不是忘了?
可是,第二天也没有贺年的电话。
甚至消息回复也不积极,原来这里出了差错。
他坦然道:“没有相亲,也不会去。”
“为,为什么?”
贺年鬼使神差的把心里话问出了口。
储西烬答:“没那个心思。”
贺年瞪大眼睛,没敢继续往下问,心却跳的很快,言语间隐隐透露的意思让他之前那点小委屈烟消云散。
好像,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头昏脑胀,贺年坐上车没两分钟就睡着了,眉头都是蹙着的。
储西烬看着副驾驶累坏的人,轻轻抚开眉间,他把空调温度打高,路上车子开的很稳。
到江景别墅那边,天已经快黑了,储西烬拉开副驾驶,将贺年抱上楼,怀里的人动了动,仰着脖子慢慢转醒。
“先生……”
“嗯。”
储西烬托稳他的后背:“和你母亲打个电话,明天一早我送你过去,现在困了就睡吧。”
“不行,我还要洗澡。”
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来回忙碌赶车,身上的衣服早就汗湿又风干,贺年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已经酵变酸了,他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安心的怀抱:
“先生放我下来吧,我是臭的!”
“乖,别动。”
储西烬不得不收紧手臂,贺年瞬间安静下来,只是红了耳朵尖。
他又何尝不是赶了一天的路程,这次去英国本来就是处理工作,连续高强度的积累了半个月的疲惫,每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接到贺年的电话,他的心沉重往下坠,让助理订了最近一趟航班回来。
同时,也很庆幸在贺年最需要他的时候赶回来了,不然该有多难过。
“能自己洗澡吗?”
贺年抱着衣服迟钝的点头,身体上的疲惫像是被灌了铅,他困到撑不住眼皮,眼睛干涩不已。
“不要在浴室呆太久,可能会晕倒。”
“……好。”
看着贺年还能走直线,储西烬稍稍放下心来,他进浴室快冲了个澡。
他等了会儿见人还没出来,不放心的喊了两声,结果没人应声,浴室门都没反锁,贺年头上搭着毛巾,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