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喜欢,但也没必要向往。”
清和慢悠悠走在直的青石板街:“各有各的活法,有情人哪有固定的相处模式?”
“我自幼锦衣玉食,过一天苦日子还好,过两天苦日子也好,年年粗茶淡饭还要求我安贫乐道,难。
“我愿为我心仪之人放下身段,可若有更好的选择,我为何不能都要?
“富贵、权势、爱人,我都想要。
“富贵能使我专心为爱而活,减去日常因生存产生的口角。
“权势能使我光鲜而活,世俗之人有权势傍身,无异战将有铠甲护身,何乐不为?
“至于爱人,我得前面两者,方能心无旁骛追求我想要的那人,门当户对,千百年这么过来的,不能说有利无弊,只能说自有其中道理。”
池蘅若有所思,笑:“我想的没姐姐长远,我是觉得十年如一日的保留情也不错。但都说是情了,自然要鲜些才更有意思。”
“喜欢鲜的?”
小将军没防备她有此一问,愣住,一晃反应过来,理直气壮:“姐姐,哪个少年不贪鲜?”
“倒也是。”
清和弯眉低笑。
“姐姐,你手好凉,我给你捂捂。”
两只手彼此交叠,夕阳红艳半边天。
池蘅握住沈清和的手,没去问,姐姐,你是否心里有人了?
她沉默着假装无事地与她指节相扣,人生十四载,被心酸的滋味击中,心仿佛被刀劈成两瓣。
一夜梦境混乱。
天没亮,池蘅冷汗淋漓地从木床坐起身,内衫湿。透,紧贴在后背肌肤。
“怎么会这样?”
她大口喘。息,颓唐扶额,里衣领子敞开露出精巧的锁骨,汗水沿着锁骨滑落。
她慢慢将脸埋于两膝。
怎么会怎样?
怎会梦见姐姐嫁人?
梦里的清和姐姐穿着火红嫁衣,盖着火红盖头,身段窈窕,美不胜收。
但她清楚感受到她不开心。
她看到有人掀开盖头,看到盖头遮掩下婉婉沉冷死寂的眼神。
在梦里,她想要这梦停下来。
可梦还在继续。
那只手搭在婉婉肩膀,禁锢着不容人反抗,而另一只探向腰间,欲解缠在腰肢的衣带……
她在梦里急得要死。
衣带扯开前,池蘅被噩梦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