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属于她和一位“朋友”
的对话。
她呆呆地看着他,没有戳穿,“所谓你的信仰?”
“phaith,p-h-a-i-t-h。”
他倾身在她耳边说。(faith,信仰。菲妮,phoeni,“ph”
和“faith”
的“f”
同音)
这像是变相的表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揍他,或者热烈地亲吻他。然而她只是说,“瑞典语说得不错,西里斯。”
“早就说过,我就是有骄傲的资本。”
他确实很欠揍,可他说的是事实,瑞典语他只学了几天而已。
“你浪费了我两张船票。”
她指出。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向小七说再见。”
他解释。在他看来,这似乎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
“够蹩脚。”
她喝下一大口酒判定道。
他看着她,用齐来布韦的面孔,“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放下酒杯,用一种迷蒙的眼神盯着他,“我喜欢你的眼睛,它们很好看。”
他偏开了视线,“我看了你下棋,漂亮的战绩。”
“你不该出现在那里。”
“我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我在这了。”
他要了瓶啤酒。
“跟我讲讲为什么。”
“不。”
他一口回绝。
他要怎么讲呢?讲他如何说服丽塔。斯基特向自己讲述绿党的情况,讲他如何在路上学了几句足够应付对话的瑞典语,讲他如何打晕真正的齐来布韦,然后喝下含有他头的复方汤剂,跟随着其他记者找到星室,只为了消耗他在她心里本就不高明的形象去看她一眼?
他说不出来。
她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堡垒计划已经流产一半了,在全民公投之前,边境会重新开放,你们可以走了。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