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宝贝。”
胳膊绕过她纤瘦肩胛,陈泽野脑袋低下来,把人紧紧搂进怀里,语气低沉轻缓“谢谢你这样保护我。”
沈初宜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陈泽野活得浑浑噩噩,所有人唾弃他,欺辱他,将他视作嗤之以鼻的存在。
直到遇见祁安之后。
他才收获到很多很多的偏爱。
祁安伸出手回抱住他,特别乖地缩在他怀里,贪婪地感受着他的体温与心跳。
可那种难过的情绪又从心底里冒出来,覆水般难收,她带着些许鼻音叫他名字“阿泽。”
“无论以后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别想推开我,也别想赶我走。”
祁安舔了下干涩的唇,仰起头大着胆子说“你已经被我赖上了。”
“逃不掉。”
后面半句听起来特别像小女孩撒娇,陈泽野心口变得很软,眼眸也跟着深邃起来,像是偌大浩瀚的银河系,却又只能装下她自己。
他太想去亲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差。
碍事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脱掉,无声落在地毯上,陈泽野单手托抱住她往里走。
脊背陷入柔软的床铺中,祁安被小心翼翼放下,乌黑柔顺的长散在身后。
潮热的吻落在面颊,落在脖颈,又落在锁骨,湿濡水痕毫无规律地遍布,祁安觉得自
己就像是一块奶糖,
随时随地就能融化掉。
视线模糊着也凌乱着,
陈泽野额前的碎蹭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埋在下面的毛细血管受到触碰,很痒很麻。
缺氧感逼仄到无处可逃,那个吻几乎到了失控的地步,陈泽野的定力反复受到挑战,不堪一击。
最后一点理智被彻底摧毁之前,他咬紧牙关努力压制,手臂与额角处的青筋暴戾浮凸。
没有越线。
手掌撑在她身侧,几乎被汗水浸湿的衣衫贴着皮肉,陈泽野脑袋靠在她肩膀旁,喘息声重在耳畔。
他摸了摸祁安的脸颊,喉结缓缓滚了下,找出的借口很是蹩脚“时间不早了。”
“我先去洗澡。”
祁安的心跳仍然没有恢复,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触碰的每一寸都热到麻,头皮更麻,怯怯叫他名字“阿泽。”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很近,身体上细微的变化和反应很难隐藏。
手指下意识蜷缩,祁安羞得厉害,犹豫着小声问了出来“你这样”
“是不是很难受啊”
陈泽野低头重新靠过去,气息随着吻落在脸上,叫她安安也叫她宝贝。
“没事。”
拇指轻拂过细小绒毛,陈泽野勾起唇笑笑,“不会欺负你。”
祁安迟钝地摇头,话语有些语无伦次“我”
“我马上就要二十二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你可以不用”
小姑娘面子到底是薄,后面那几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陈泽野听懂她的意思,目光深到汹涌,似要把她淹没。
祁安承受不住他这样,牙齿咬住下唇,长睫宛如被打湿的蝴蝶羽翼,眼神无意识地逃避。
滚烫的掌心捧起她的脸,陈泽野声线哑得听不太清“宝贝。”
“你看着我。”
祁安没办法不听他的,受蛊惑般乖乖睁眼。
陈泽野把语放得更慢,一如既往用哄人的语气,和她讲清楚其中的权衡利弊“你不必这样迁就我,这种事女孩子更容易吃亏,我爱你也不只是为了这个。”
“它是爱情衍生出的一部分,但不是爱情的全部。”
祁安把身子抬高一点,伸出手用力将他抱紧,零碎的话语落在他耳边“可你不会让我吃亏的。”
陈泽野只会护着她爱着她,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哪里舍得让她吃亏呢。
浴室的灯被按亮,晕黄的暖色调,无形中增添某种氛围与情趣。
久违的光线叫人不太适应地眯起眼,陈泽野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虚虚拢住她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