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束只能問江閒:「留心什麼?」
這時,江閒卻又不開口了。
當時沈束就在想,江閒喝醉了真難溝通,以後可千萬別再碰上。沒想到兩年過去了,江閒沒在飯局上醉過,反而在百年難來一次的酒吧上醉了。
竟然還是主動喝醉的。
真是見鬼。
思及此處,沈束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壓下心底的那份尷尬,將目光轉向陳遇冬:「咳,那個……咱們扶他回去吧。」
陳遇冬看他一眼,眼底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應道:「行。」
豈料,沈束剛碰上江閒的胳膊,就被他給避過了。
江閒側眸看他一眼,淡聲道:「回吧。」
「???」沈束震驚,他滿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陳遇冬,希望能在他這裡找到答案。
可陳遇冬只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
「……」
江閒確實醉了,而且是自己故意灌醉的。
五年過去了,他本以為都快忘了柳信,可沒想到今日一見,還是會被他牽動情緒。
而且,柳信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的陌生,好像他只是個曾經一夜情過的炮友。
……
沈束不自然地靠近陳遇冬,說:「江閒走路這麼穩,應該沒醉,看來是我想多了。」
陳遇冬應:「嗯。」
沈束不滿於他的敷衍,卻又礙於自己在洗手間幹過的混帳事,只能將不滿憋在心裡,一聲不吭。
直到到了停車的位置,沈束才突然想起了什麼,主動打破沉悶:「哦對了,咱們忘了找代駕了。」
陳遇冬終於開口:「先上車再說,外面冷。」
江閒早已握上了門扣,他剛要拉開車門,視線卻在不經意間掃過了後視鏡。
只這一眼,他倏然頓住。
他瞥見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那人的身形和穿著他都非常眼熟,像極了不久之前見過的那個人。
沒錯,那道身影是柳信。
只見柳信上了一輛車的副駕,那輛車主駕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男人。過了幾秒,男人朝著柳信的那側俯身,兩人的姿態看上去曖昧又親密。
江閒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他移開視線,直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