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来”
还是没听清。
顾斐波微微蹙眉,走到浴室门边,“什么,我没太听清?你需要什么,重说一遍。”
里面的人不知道是一句话重复三遍说烦了还是觉得顾斐波在故意逗他。
特别大声。
像吼一样。
“我自己搞不出来!”
声音特大,穿破厚重的水雾,震得顾斐波耳膜有些痒。
“所以你在里面一个小时。”
顾斐波怜惜,“一点进展也没有吗?”
“有。”
傅炽自暴自弃地重新缩回水里,“它肿了,一碰就疼。”
顾斐波沉默了。
傅炽也沉默了。
两人隔着门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傅炽开口问顾斐波,“怎么办?”
“我进来看看?”
顾斐波问。
里面没有回答。
顾斐波又耐心等了一会。
“噢。”
很小的声音。
顾斐波怕自己幻听,很绅士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
傅炽嚅嗫,后又怕顾斐波听不清,补了一句,“你直接进来,门没锁。”
又怕这句话太生硬,他缩在水面下补了一句,“麻烦你了。”
捡人
浴室的瓷砖湿哒哒的,拖鞋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响。
推开门没见到预料中热气腾腾的水雾,少年的衣服略显局促地堆迭在洗手台边的架子上。
残留着水珠的镜面里,傅炽膝盖蜷缩在胸口,又把身体往水面下滑了半截,嘴巴缩在水下,不自觉地吐着泡泡。
嗒。
嗒。
嗒。
有节奏感的步调像丛林里的猎豹,熨烫齐整的高定西裤在傅炽脑袋不足几寸的位置落定,影子投在粼粼水面下赤|裸的身体上。
傅炽入目就是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光溜溜的屁股坐在池底烧的慌,傅炽不自然地捋了捋耳后湿成一缕一缕的碎发,膝盖并得死紧试图挡住些什么聊胜于无。
不住竖起的耳朵通红,嘴唇嚅嗫了一会,“我自己弄不出来,感觉要爆炸了。”
“这样。”
顾斐波挽起袖子,往浴池探去。
傅炽以为他要来摸自己的小兄弟,反应特别大,猛地往墙边挪了挪,激起的大片水花肆无忌惮地亲吻上男人的裤脚和前襟。
半弯着腰,伸手探水温的顾斐波,就这么被浇了个透心凉。
水已经彻底冷了。
裤子也湿了。
顾斐波的手明显距离自己身体还有一段距离,不是来摸自己,而是来试水温的,傅炽那浆糊一样的大脑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颤颤巍巍地侧头去看顾斐波,一扭头就见到人明显湿了的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