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懂她的意思,但没有很快给予答复。
梦鸢见状轻笑一声,手臂复又无力地垂下,柔声道:“萧文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现在都这幅样子了,还怕给我解开这铁拷我就跑了不成?”
边说着,她用手掀开了衣摆,将被包扎过的腹部露了出来。
粉紫色的衣摆被掀开的瞬间,沈醉就将头扭开。
他不担心解开铁拷后她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她在这军营中还没那本事。
但有一点他很在意,这段时间他没有亏待过她一点,就连医治也是派了军中最好的医官、用了最好的药,可她的伤势却迟迟不见好转,多处不算严重的伤口竟仍在溃烂。
他曾问过医官,但医官也说不出缘由。
沈醉示意娄降给她解开铁拷。
铁拷被解下,梦鸢揉了揉手腕,不需要任何人催促便开了口:
“早闻萧文王大名,果真如传闻中一般爱民如子,我这等低贱之人竟也配得到如此厚待。”
她轻笑着。
“厚待算不上。”
沈醉面色不改,“本王是听闻梦鸢姑娘‘想清楚了’才特意过来瞧瞧。饭也吃够了,要求本王也都满足了,还请梦鸢姑娘直接开门见山。”
梦鸢露出的一只眼睛楚楚可怜,另一只藏在发丝后,神色晦暗不明。
“呵呵,萧文王确是执着,竟真因一张字条就追来北疆。”
沈醉不语,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如萧文王所见,我在北疆的生活过得并不好。”
“为何要来北疆?”
沈醉不愿再听她这些废话,只想知道起因、经过、结果。
早些了事,他好早些回去陪夫人。
“看来萧文王是无心与我攀扯了。”
她自嘲般地笑了笑,“我来北疆,自然是因为这边有我信任的人,他说会保我周全,会保我在萧文王的追查下平安无虞。”
“是我对他太过信任,以为他对我是真的,是我信了他的鬼话才会果断从东洲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他却食言了。”
“他听说我留下了那张故意挑衅的字条将你们引到北疆后,就开始想要摆脱我,要斩断与我的一切联系,为的只是保他周全!只是要保全他自己!”
说到这里,梦鸢已经声泪俱下,地宫中回荡着她悲痛的哀鸣。
听到这里,萧荣默默将这个故事总结为——一个女人错付了负心汉的故事。
沈醉并不在意这些,对她的故事没有丝毫动容,他不在乎她被谁辜负,只在乎有关案情的不为人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