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理想,全是打架的混混……哦,也包括我。”
吴峡低着头。
“行,我知道了。”
蔺长同说。末了,他问:“王勇呢?……他怎么样?”
“嘁,大哥还是那样,”
吴峡撇撇嘴,“还是不念你的好,他闺女今年要上小学了,据说也特地没来我们学校小学部。”
“随便吧。有需要总会找我的。”
蔺长同说,“你零花钱够不够?”
“够了够了。二哥,我已经是大人了。再说我成天吃食堂,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蔺长同:“嗯,在看守所被欺负的大人。”
吴峡:“……”
蔺长同:“行了,最快明天就能给你放出来,做个私下调解撤诉,回家过端午去。”
吴峡:“我不和他们调解!”
“我知道,”
蔺长同说,“面上和解一下,剩下的我来解决。”
临走的时候,蔺长同还和所长打了声招呼,一排人点头哈腰地给他送出去,他摆摆手上了车。
车里,蔺长同拨了个电话。
“付校长,是我,长同。……没什么事,就是听说高中部管理疏漏,孩子们聚众斗殴,难免影响到初中部、小学部。……嗯,我一定来。”
6月19日,南十四中。
今天是礼拜六,也是校园开放日。秦与提前和潮警官打过招呼,带着她和海里一起过来参观。
潮声没穿警服,只着一件oversize体恤,海里有样学样,也穿了件oversize黑t。俩人又长得嫩,让秦与有一种送女儿们上学的错觉。
操场上摆着几排展板,有学生们研学的大合影,也有实践活动的照片,剩下的是最新一期的手抄报展览——感恩的心。
秦与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明天父亲节。
“在看什么?”
潮声问。
这话是对海里说的。
海里眨眨眼,没说话,只指着一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