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将军!”
一名家丁突然叫道。
田忌走过去,看到一棵大树后面露出了一个衣角,不由得呼吸一滞,赶忙跑过去…
禽滑倒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心口处有一个血洞,暗红的血凝固在上面,一直蔓延到身下的血泊之中。
田忌踉跄地走上前,扶着树慢慢蹲在了禽滑的尸首旁边。
“禽先生…”
“田将军,孙军师,寡人已经听说了。”
齐宣王叹了口气,“禽先生是齐国的功臣,遭此横祸,寡人也痛心不已。只是逝者不能复生,你们也要节哀。”
“大王,”
田忌沙哑着声音说道,“禽先生横死,微臣无比哀痛,如今微臣只求大王协助,找到杀害禽先生的凶手,以告慰禽先生的亡魂!”
齐宣王轻轻摇了摇头,“田将军方才也说,禽先生的尸首在密林中被发现,也没有人看见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怕是很难查到了。”
“禽先生对微臣有救命之恩,当年若不是禽先生,微臣早已命丧魏国,所以不管再难,微臣和田将军也一定要查到!”
孙膑抬头坚定地看着齐宣王,“大王,微臣和田将军分析,禽先生素来不与人结怨,如今刚刚出使归来就遇害,凶手会不会与楚国或韩国有关?微臣斗胆问一句,禽先生前几天来向大王复命,说起出使的经历时,是否提到了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没有,孙军师这是多虑了。”
齐宣王仿佛有些掩饰地说道。
田忌注意到了齐宣王的迟疑,赶忙追问道:“真的没有吗?大王再仔细回忆一下…”
“没有,寡人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田忌惊诧地看着齐宣王,齐宣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软了语气找补道:“田将军,孙军师,不是寡人不想帮你们,而是寡人现在实在自顾不暇,何况禽先生当日只是说了些公事,并未提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如今,你们的当务之急是收复边城,平定内乱,禽先生的事,你们就不要再分出精力去追查了。寡人会以大夫的礼仪,厚葬禽先生,若以后找出了杀害禽先生的歹人,寡人也必定严惩不贷,你们就不用再操心了。”
田忌和孙膑对视了一眼,只得点了点头,“是,微臣告退。”
魏国的军营中,身穿铠甲的高将军站在庞涓面前。
“齐王无恙?”
高将军低着头,嗫嚅道:“刺客去了齐国便没有回来,听间细说,刺客只伤及了齐王后,便被制服,自尽了…”
“无能!”
庞涓双眼喷火地瞪着高将军。
高将军吓得跪在了地上,“末将失职,请元帅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