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田忌点点头,“也不知道大王那天犯了什么糊涂,非要你留在齐国,幸好现在大王同意了让我们一起去收复边城。”
孙膑蹙着眉说道:“这几天我越想越纳闷,大王对军事几乎从不插手,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不愿让我再立军功一般…”
田忌点头道:“我也觉得大王那天的举动有些反常。会不会是谁跟他说了什么?难道又是邹忌搞的鬼?”
孙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邹忌,我们刚刚让他官复原职,他没有理由再害我们,何况若真是他搞的鬼,以他平日的性格,当时必然会出言支持大王,可是他那天一言不发,还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所以我觉得,若大王对我起了疑心,应该不是因为邹忌。”
“那又是为何?”
孙膑顿了顿,低头叹道:“公孙阅曾在大王面前告发我和钟离春有私情,我怀疑,大王虽然处置了公孙阅,却听信了他的话,对我们起了疑心。”
“公孙阅已死多日,大王也知道他是魏国的间细,他那些无中生有的话,恐怕大王早就忘在脑后了,孙先生不必多虑。”
孙膑缓慢地摇着头,“别的话,大王或许能忘在脑后,但这种事,大王绝不会忘记,何况,我和钟离春,又并非无中生有…”
田忌沉默片刻,说道:“不管怎么说,如今大王需要我们收复边城,暂时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等我们战胜归来,大王念在你的军功,也看到你和钟离姑娘早就不再联系,便不会再说什么了。”
“不说这个了。”
孙膑抬起头,“说起来,禽先生上哪去了?我今天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见过他。”
“是啊,我还想问问他楚国和韩国出兵的事呢。”
田忌说着就往门外走去,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家丁,“见到禽先生了吗?”
家丁摇了摇头,“从昨晚就没见过。”
“这个禽滑,准是又跟谁喝酒去了。”
田忌不满地抱怨着。
孙膑笑了一声,“禽先生爱交际,隔一两天就要出去跟朋友聚会饮酒,常常夜不归宿,田将军又不是不知道。”
“平时他就算夜不归宿,早上也回来了,今天都快中午了他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可得说他,这眼看着要出征了,总这样不醉不归的,这不是误事吗?”
田忌边说边往屋里走。
孙膑突然脸色一凛,“田将军,禽先生知不知道你今天要去面见大王?”
田忌点点头,“知道。”
“禽先生平时就算出去饮酒,也不会到这时候还不回来,何况他知道你今天要去面见大王,就应该知道我们今天要商讨收复边城的事,禽先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一定会按时回来等着与我们共同商议,如今他却还没有回来…”
孙膑的神色染上了不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田忌一惊,赶忙对家丁说:“我们出去找找!”
将军府附近的一片树林里,田忌带着几个家丁正在四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