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玉君看過後,靈芝又在其他人手裡過了一遍,有個人問烏桃能不能拍照。
她點點頭:「隨便拍。」
這批靈芝的價格並不低,是之前那批的兩倍,這是烏桃自己定的價,李水琴都覺得貴到離譜,又不是靈丹妙藥吃了能起死回生,誰會花這麼多錢買啊。
識貨的人就不覺得貴,比如方圖,這次來,他不是為自己,主要是「陪同」,靈芝也不是他的,而是邊上這幾位出面替另一些人要的。咸珠服
他後悔了,雖然看過烏桃發來的照片,可現場看和看照片的感受完全不同,他想留一兩支收進自己腰包。
那邊邵玉君在跟烏桃討價還價,好東西難得,可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能低點就低點唄。
「不行,不是我不賣您面子,」烏桃一口咬死這個價格不鬆動,「實在您也看到了,要這批靈芝的人非常多,我給您降價,別人也要降,我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我明白,可這價格實在有點高。」
九安堂原本要的數量不多,就十支,看到實物後邵玉君就動了心思,想多要幾支,這才跟烏桃還價。
烏桃還沒有說下一句,旁的方圖就忍不住插嘴:「你差不多行了啊,想多占還想還價,桃桃別理這老古董,小氣得很,別賣她,把她那份全給我。」
氣得邵玉君抬手就打:「方犟犟!」
「方……什麼?」烏桃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他從小脾氣就犟,跟頭牛一樣,小名就叫方犟犟。」邵玉君揭短道。
方圖吹鬍子瞪眼,甩手:「好男不和女斗,哼!」
除了這點小插曲,其他還是順利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只是靈芝都打包好了,這行人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邵玉君問烏桃要了把小鋤頭,就領著孫女邵悅去果園找野生的草藥。
很多都被烏桃挖了,現在也沒有多少,但邵玉君是老中醫,很多在烏桃看來真的是雜草的東西,在邵玉君眼裡就是藥,不一會兒就挖了一小筐。
園裡的黑葉荔砍了幾棵,枝條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出去,挺亂的,拔掉的紅薯地和芋頭地也差不多。
最近太忙,烏桃分身乏術。
「這些荔枝樹為什麼都砍了?」提問的都是同一個人,他應該是團體裡身份地位最高的,其他人都看他眼色行事。
果園是烏桃家的,這話得由她來回答:「黑葉荔不值錢,想砍了種別的,或者嫁接其他品種。」
「都砍?」
「會留一些。」
「嫁接什麼品種?價格怎麼樣?我聽說妃子笑最貴。」
「確實是,不過妃子笑在我們這也不值錢,數量也不多,本地人不怎麼愛吃的。」
「哦?」這倒稀奇。
「不夠甜,果皮厚,果核大,它出名除了一騎紅塵妃子笑這個典故外,還可能是因為它比其他品種成熟早,耐保存,耐運輸吧。」烏桃實話實說。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逛了一大圈,人都走累了,他們也不講究,學烏桃的做法,折了一把樹葉子鋪在地上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聊的基本都是農村發展政策這些,烏蘭蒼和烏夏林豎都起耳朵聽。
方圖帶徒弟在不遠處挖野山藥,剛才吃飯就有一道野山藥燉豬骨湯,他惦記上了,那架勢恨不得把所有野山藥都挖走。
野山藥長勢野蠻,根莖扎在很深的土裡,沒有點技術含量都挖不出來,要不就是斷成好幾截,不美觀不說,也不好保存。
烏桃看他們祖孫哼哧哼哧半天都挖不出來,就回家拿了爺爺以前用的改良版洛陽鏟,沒幾下就掏了一個坑,將野山藥完整拔出來,足有成人手臂那麼長,也很粗。
「還得是桃桃姐。」將自己弄的滿頭汗的方明白沖烏桃豎起大拇指。
「底下種生薑的山坳還有一大片,你們要喜歡吃就去挖吧,不過得仔細點看,當心有蛇。」烏桃給他們指完路就走了,她有很多事要忙,實在沒空陪他們閒逛。
園子裡的木瓜還沒有摘完,她拿了筐子去摘,闌沁香跟牧禾看見了也過來幫忙。
烏蘭蒼過來道:「桃桃,他們想進山看看種石斛的地方。」
金貓生崽了,領地也擴大了點,烏桃看看自己手上的活,說:「現在不行,一個是時間不早了,二個石斛附近有金貓活動過的痕跡,進山不安全。」
「行,我去跟他們解釋。」連烏夏林都能看出來這些人身份不一般,烏蘭蒼當然也能,能不得罪就儘量不得罪吧。
這些人也通情達理,雖然很想去看看,但主人家都說了不安全,他們也不會強求,要真出了事,責任很大的。
臨走時,方圖和邵玉君都從烏桃家買了不少東西,連菜地里的瓜菜都不放過,摘了滿滿一大袋。
另外幾人除了靈芝外,就沒拿其他,還另外留了一筆錢給烏桃,說是感謝她今天的招待。
「這裡風景好,物產豐富,很值得大力搞發展,小同志,你帶了一個很好的頭啊。」
「……」
什麼跟什麼,烏桃笑的臉發僵。
靈芝賣了,其他乾貨也都寄了七七八八,烏桃便著手準備釀酒。
第19章釀酒
烏桃最會的就是釀米酒,她小時候爺爺和爸爸每天晚上都會喝一小鍾,家裡原來也有藥酒,補身體的、外用的都有,現在是沒了,李水琴沒功夫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