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到东安市场狂买了一下午衣裳。
比起那种物质层面的欢喜,这可是在满足精神层面的快感,更值当!
接下来的事情并不乐观,刘凤藻虽未退学,但其母被抓的传闻在学校不胫而走,她经此打击精神萎靡,月考跌出了前三。
米艮莲扫兴至极,觉得刘凤藻狗肉上不了台秤,不争气!
堵上添堵的是过了几天学校举办‘国父诞辰纪念日’演出,报栏又要彩绘。
在当年那次刺激后,她就再没有参与这种活动了,此时透过教室窗户望出去,几乎看到当年白莹莹得意洋洋的神情,心中刺痛,甚至梦里都在蒙受被冷落的屈辱。
好在峰回路转,这种难受劲儿在翌日就被一个人平息了,这人是同窗胡筱芸。
胡筱云是班上年龄最大的学生,很会来事,从不得罪人,说话细言慢语的,总是一副老姐姐的体己样儿,叫人觉得十分可靠。
“艮莲,我看你时常帮衬凤藻,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叫我说,这个时候远着她些反而好,设若她是遇着旁的难处,咱们帮忙叫做雪中送炭,可这回不好叫人说道的,任谁摊上这档子事儿都想藏着掖着不是?”
米艮莲无言以对,心道你们还当我真在搞慈善啊。
胡筱云当然没这么想,少女的道行浅,自以为喜怒哀乐藏得深,其实旁观者早已洞若观火,莫说虚长二岁的胡筱云,就连插班数月的新同学也看出米艮莲跟白莹莹的敌对。
胡筱云心中冷笑,面上假惺惺叹气,说:“真可怜啊,之前是莹莹,现在又是凤藻……”
米艮莲一凌,问:“此话怎讲?白莹莹她怎么了……”
胡筱云一怔,转而再次佯作叹息:“我知道你嘴牢性子善,但有些事不当再提,总之你留神,接下来避着些凤藻吧,家有丑事,尤其是那种事,她最希望旁人不知情,毕竟面子要紧。若是关心过度,回头怕是连姐妹都做不成,在这种事情上,我是过来人。”
米艮莲‘上套’了,越听越疑影,忍不住套话道:“筱云姐,你跟白莹莹高小就是同窗吧?”
胡筱云苦笑,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没错,我和莹莹曾是割头不换的好姐妹,后来疏远了,我还知道旁人怎么说我。”
“怎么说?”
“你也知道的啊,说我势利眼儿,见白伯父遭了难,就对好姐妹脸朝后了。”
“那……这是真的吗?”
胡筱云苦笑:“我是那种人吗?”
米艮莲急于落实心底的那个猜测,道:“是啊,横是胡沁,白莹莹她家难不成……”
胡筱云连忙制止她的下文,说:“家里没了顶梁柱,孤儿寡母总不能饿死啊,白伯母那也是没奈何啊,唉。”
米艮莲闻言大喜,知道自己猜准了,虚伪道:“年头不好,这也常有的事儿……”
胡筱云感慨地叹了会子气,最后嘱咐道:“千万甭跟别人说哈。”
接下去,白莹莹母亲是暗门子的传言开始在班上流传。
但信服力远不似刘凤藻母亲那般强。
讨论者也甚少,有一种传着传着就要不了了之的态势。
甚至都没能传到当事人白莹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