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傻,将衣服甩开,没过一会又捡回来放在旁边。
小骗子,不是说会陪着孤么,不是说分享给他未来一半的时间么,为什么要跑。
真该打断他的腿,将他锁在床上才好。
于是池砚洲左思右想,立马下令打造了一幅镣铐,只是精美许多,为了防止磨人伤人还在内层加了厚厚的皮革。
查案件的事情有所进展,是工部的人发现了私矿后偷偷吞了。
“肖广没那么大的胆子,他背后还有人。”
赵铭已然瘦了一圈,最近真是要将他磋磨死了,“对,肖广背后定然有人,只是”
他伸手往上指了指,“只怕是你我都开罪不起的。”
谁人不知陛下和晋王殿下关系最密切,若是贸然弹劾晋王,拿不准陛下会不会信。
怀孕
赵铭看着空荡荡的搜查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梁邱苒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又出了惊动全城的爆炸案,本来救灾查案人手就不够,现在又调了不少人手去找人,怎么偏偏事情就碰到一块去了。
池砚洲每日浸在折子里,近日梁邱苒的案子查出了些眉目,抓了几个卞戈人和宫内的内应,只是当时未从碗中验出毒,不知是如何下的毒,又是怎么躲过试药的宫女太监。
“陛下,爆炸的案子,那些受伤的人已经安抚好了,那些死者也都统一安葬,死者的亲属也都得到了补偿。”
赵铭最近急得嘴角长了个燎泡,“肖广下狱之后一直喊冤,一口咬定是手下人做的,自己并不知情,还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逮捕朝廷命官……”
池砚洲抬手,神色有些冷,“肖广他的确做不出这种事情,他背后肯定还有人,今晚孤亲自提省。”
“陛下……只怕这其中牵扯颇深……”
赵铭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嗯。”
池砚洲自然知道赵铭的意思,只是他表情还是淡淡的,仿佛自己没有被相信的弟弟背叛。“若是将毒加在冰块之中,是不是便可以逃过试药的宫女和太监,只要等冰化掉,即可完成下毒。”
“若是这样,那取冰的人也有嫌疑……”
之前还未想到能在冰内下毒,以至于将重点放在了御厨和传菜的人身上,倒是将取冰的人给忘了。
“不必,孤已经叫搜查使去拿了人,你带人去审,别让孤失望。”
赵铭手下有一批审问的好手,在他们手里过一遍,再硬的骨头也能打断了。
总算是有了进展,赵铭领了旨,回刑部带了人去了搜查司。
赵铭走后,又有搜查使进来汇报,池砚洲看他身边没人,就知道他们没找到,找了半日还未找到,真是没用极了。
“陛下恕罪。”
搜查使看着池砚洲的神色,觉得自己有些头疼,“臣甘愿领罚。”
池砚洲修长的手指抵着前额,“孤没空罚,再去找,若是找不到,就不必回来了。”
搜查使松了口气,还好现在人手紧缺,不然只怕皮都得掉一层。
搜查使找人找得头晕眼花,这厢在罗峪街的贫民窟,一位女子正在手忙脚乱地煎药,若是仔细看,便可以看出这人有喉结,若是一开口,就可以确认是个实打实的男子。
只是这样貌过于艳丽,以至于让人注意不到他脸以外的任何东西,更是察觉不出什么违和之处。
闻着药味,陆也有些委屈,本来不用自己煎药的,没想到一日半就被发现了,搜查使搞那么大的阵仗,他根本就不敢再出去,生怕被逮了去,还好药买的足够多。
“可恶的池砚洲,烦人的搜查使。”
陆也狠狠扇了几下扇子。
等煎好药倒出来,晾凉了,陆也捏着鼻子一口气干了,胃里一阵翻涌,这药简直苦得他就要掉眼泪了。
他习惯性的想要去拿蜜饯吃,才发现罐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他还不能出去买,于是他又怪起了池砚洲。
等到晚间,搜查使少了些,陆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才带着帷帽偷偷出门去找马大夫。
躲过了零散的几个搜查使,陆也敲开了马大夫的房门。
“娜娜姑娘怎么这么晚来了。”
马大夫殷勤地请陆也进来坐下,“身体不舒服嘛?”
“大夫,我下午觉得肚子有些痛,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马大夫让陆也把手伸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帮姑娘看看。”
摸了片刻脉,马大夫收回手,“脉搏并无什么问题,是正常现象,应当是胎儿生长导致的,不用太过于在意,娜娜姑娘现在要做的是放松心情。”
“没事就好。”
陆也松了一口气,他是在逃出来时候小腹疼痛难忍,在钱庄取了钱之后立马就去了医馆,只是当时他穿了男装,被摸出怀孕后,大夫神色凝重地看着他,找来了所有人,一一摸脉摸了个遍,全都摸出是怀孕。
于是乎一整个医馆的大夫都沉默了,然后他就被赶了出来,医馆以为是什么奇怪的疑难杂症,不敢随意开药,怕坏了自己的招牌。
陆也听到自己是怀孕了,一阵狂喜之后就是无穷尽的忧虑,若是在孕期得不到信息素的安抚怎么办,孩子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胡思乱想一通之后,他还是欣喜大于担忧。
他觉得好奇妙,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他将要有一个和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就像是真真切切和这个世界产生了密切的联系,从此之后他就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了一个最亲密的亲人。
之后他换了女装,但是怕被人看出来,就去了偏僻的罗峪路找了个大夫,就是现下给他开药的马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