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纪又找上了池砚洲,将他狠狠痛斥了一番,但是此人一死,又带来了新的转机,看来不一定是卞戈做的,能在刑部无声无息的杀人,自然是内部人员。
赵铭和梁邱纪没日没夜的查,只是所有的线索都断的无声无息,这内部人员来头不小。
逃跑
事情查了有天,其余的藩国都有些意见,本该是回去的时间,还将他们全都困在大燕,时不时还有赵铭上门打探和搜查使的明察暗访。
“我不干了,哪有扣着人不让走的道理。”
“就是就是,从古至今,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于是地下的人就闹了起来,闹着要走。
尤其是卞戈闹得最凶,非说赵铭将他们卞戈人当犯人审。
“照我看就是大燕的皇帝干的,为的就是闹得我们互相猜忌,相互交恶,这样他即可四处交好。”
这么一闹起来,池砚洲便有的忙了。
只是这些人还未安抚好,城郊一处私坊发生了爆炸,坊内死伤了不少人。
据说是春燥,不知怎么就燃了起来,这坊内有火药,便炸了。
池砚洲第一时间安排了救援,如此一来刑部手里又多了个案子,不单单只关系着百姓伤亡,还有私藏火药,实在是想不到谁能如此胆大包天。
池砚洲忙的和陀螺似的脚不沾地,不是和赵铭开会就是听都搜查使的汇报。
藩国那些使臣都吵嚷着要走,梁邱纪还时不时来嚷嚷两句,池砚洲一个头两个大。
自从上次和陆也不欢而散,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事情,池砚洲忙着应付查案,一时间忽略了陆也,或者说他也在逃避。
帝王疲惫地揉了揉眼角,近几日他恨不能将一分钟掰成两份用。
今日难得有空,他忍不住思念,听完搜查使的汇报,就叫刘启召人过来。
刘启去时还笑容满面,只要陆公子一来,陛下身边那些低气压都得变成粉色泡泡,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能轻松些。
只是刘启来时却是惨白着脸,连手都有些颤抖,他心里只有几个字完蛋了,满宫的守卫内侍和宫女都完蛋了。
“他不愿意见孤?”
池砚洲抬眼看到刘启身后空空,心下了然,其实他已经猜到了,陆也看着是个软弱的团子,实际上骨子里都是韧劲,若是真生气起来,能和人犟到死。
刘启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敢开口,斟酌了半天,擦了擦冷汗才慢慢开口,“陛下……陆公子他……”
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被池砚洲把话头截了,“孤去找他。”
帝王拢起衣服往外走,刘启跟在后面擦冷汗,他想叫住陛下,又不敢。
走了一半,池砚洲突然扭头,“先去御膳房,去把下午备的糕点带上,今日孤尝了一口,他定然爱吃。”
看着帝王的样子,刘启内心的绝望又增加了一层,若是陛下到了瑶月宫发现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