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恍然大悟,明白了,细心的好哥哥。
秦砚重新提笔,写下一行之后开始思索,这长安城能配得上英明神武、战功赫赫的,还能叫尊下的,属实没几个。
要么是兵部侍郎的儿子,但那可是闹着要跟城东香粉铺的姑娘私奔。
要么是陈将军的独子,但听闻是个断袖,赖在边关不回来。
那是谁呢?
让小姑娘动心的,总不能是荣国公吧?
男子让秦砚写完并未让她署名,这也常见,有些人不大想留下姓名,回去自己填上即可。
“哦对,姑娘写完之后能否用西盉语句润色一番?”
男子又说。
“当然,明日您到这里取吧。”
秦砚当然答应。
“多谢。”
男子拱手道谢,放下一枚金元宝。
秦砚看着一愣,“?”
“不必不必,随意给些铜钱即可。”
这怎么都是人傻钱多是吧?
可那人一再坚持,硬要秦砚收下。
行,非要给那她就收下,怎么以前没觉得长安城这么好做生意。
那冤大头的客人离去之后,秦砚又见了个更冤大头的来。
沈旷穿着比平时更加素雅质朴的衣衫走进茶馆,但挡不住周身华气,走到茶馆里硬生生让气氛低了几度。
小二见这不怒自威的样子,虽是不敢上前,但也哈着腰过去,“爷,您几位?”
“找人。”
沈旷指着秦砚的方向径直走了过来。
这可是真金白银的金主,秦砚还是起身迎了他,给他倒了杯粗茶。
她也知道沈旷会来找她,也不意外。
“听户部说,你准备把那笔钱托给他们运转。”
沈旷叹了口气。
“嗯。”
秦砚笑着点头。
“还说若是国库紧俏,可以动用这笔钱?”
沈旷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失落。
秦砚不肯拿这笔钱,那就还是疏远他。
“您既然都给我了,那不是应该我怎么处置都行?”
秦砚反问。
这钱拿得不太安生,还是放回去比较稳妥。
沈旷一时语塞,道理是这个道理,但……
秦砚接着说:“也不是全都不要,每年这笔款项盈利结余是我可以随意用的。”
“您若是能成全,比给我两百万黄金都令人高兴。”
沈旷还想着什么事还要他成全,只见茶馆门口又奔进来一个姑娘,冲到了这桌前。
“姐姐!久等了。”
沈熙君拿着一摞子文书,放在了桌上,看了那稀客一眼,打了声招呼,“您也在啊。”
“商会已经找人问明白了,明日就可筹办起来。”
沈熙君虽然忙碌,但乐在其中。
秦砚握着她的手笑道:“日后我不在长安的时候就有劳殿下了。”
她翻着商会成立的制式契约,抬眼看着沈旷,递出那份商会契约,淡淡说道:“那笔盈余,日后都会用来帮助和离后无法独自生活的女子。”
秦砚眼神若有所含,但却又坚定无比。
“还有帮助那些想和离却无法和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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