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给沈旷理账的时候也是过路财神,那也不是她的。
沈旷低头看向拿着银契的姑娘好似有些不安,眼睫颤动胡乱瞟着别处。
二百万,黄金。
这不是个小数目,但沈家怎么也是祖传了快二百多年的皇帝,家底颇丰。
二百万黄金拿不拿的出来?拿得出来。
但是没有皇帝会这么干。
不过沈旷不觉得亏,钱留着他也没什么用。
花钱是小事,若是能留她到月中,也是不亏的买卖。
“托人办事,自是信得过所托之人的品行。”
他沉声道。
秦砚捏着红木锦盒的手紧了紧,有点像骗傻小子钱财,心中过意不去,缓缓开口:“那……那后日我回宫看一眼吧。”
但说完她就后悔了,天杀的,她怎么能说回去看看。
沈旷神色忽然轻松,好似轻笑一声,幽暗见明。
秦砚又立刻补上一句,“只是看看那宫宴能不能好好办好!吃一顿不合心意的那太难受了!”
要不是这钱拿的太不安生,她才不能说帮沈旷一把!
“一天,就一天!”
“都好。”
拿着银契的姑娘不知从哪生出来的气,脸颊上两团绯色,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极力否认着什么一般。
沈旷送秦砚上了马车,目送着秦府的马车远远离去,嘴角好似含笑。
果然没错吗,都愿意回宫看一眼了。
康平在一旁看着,不知这走向到底是对是错。
总觉得这么诡异呢?
隔日秦砚坐在茶楼中,唉声叹气,悔恨自己脑子不清醒。
如果问这有什么问题,那一定是他给的太多了。
那二百万两黄金,她能在南天街连成片买五进的宅子。
原先只是打理财物,没觉着这钱这么多。
她一天代人写封情书才几个钱!
还真是听个乐子。
不过钱多不是坏事,她命冬寻去了趟户部,此时应该回来了。
“小姐!”
冬寻捧着盒子回来了,“去问了,户部说得请示一下才可以,但多半能成。”
“钱都是您的,想必那位会同意的,届时您亲自去一趟就可以了。”
秦砚点点头,这是给户部送钱的事,他们自然乐意的很。
所以也就放下心来。
两人正说完,那边走来一名男子,到了她桌前就停了下来。
“姑娘,听闻你这可代写书信?”
一个男子立在对面,有礼的问道。
秦砚请他坐下,铺好纸张,准备听他说需求。
来者不像是长安人,衣着不俗,身上的一些挂饰像是邻国东瑜的。
但也不奇怪,两国交往密切,通商频繁,应当是来做生意的。
但那人先说了一句,“写给男子。”
秦砚蘸着墨水的狼毫当即一顿,写给男子,挺开放。
但不管是写给谁,客人就是如来,有求必应。
“您说吧。”
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嗯”
了半晌,缓缓开口:“郎君英明神武、战功赫赫,小女念君容颜难以入睡,今朝一见……”
“小女?”
秦砚停笔,听见这自称抬头看了一眼,这还男扮女装啊!
现在都时兴这种吗?
那人反应过来,“哦,在下是替舍妹来求一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