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与老师睡瞭没】
【看看怎么解[托腮]】他说。
我看瞭眼那道题。
【有偿】我说。
不过一秒,他便回道,【什么】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我说。
【什么地方】他问。
【一个书店】我说。
【你自己不会去】他又问。
【你还想不想知道这题怎么做?】我说。
【想知道】
【但更想知道你为什么去个书店还要我陪】他说。
【明天周末,我不想呆傢裡,书店二楼休息区,你去瞭我辅导你】我说。
过瞭几秒,他才发来消息。
【得嘞收到[笑脸]明天陪你去书店】
【现在解下这题[黑脸]】他又补充道。
【十一点你还不睡,学习呢?】我问他。
【兄弟你搞笑呢咱俩刚白聊天瞭】他说完又发来一个看起来就呆滞的大爷表情包。
【睡觉,明天去瞭我当面给你讲】我给他发道。
【睡个屁你讲不讲不讲我明天也不陪你瞭】他说。
【你说话能不能带个标点】我说。
【不——要】他发道。
【看著头疼】我说。
【那你还讲不讲】他问。
【我说瞭明天讲】我说。
【滚蛋你明天自己去书店】他说完便没再发来一条消息。
我给他打瞭视频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
他终于接瞭,手机裡瞬时传来他的声音,曾砚与,你大晚上抽什么疯?
明天陪我去书店。我说。
不去。他说。
我看著手机裡的他,明显一副疲态却还是不准备结束一天。
不是我现在不给你讲,那道题如果给你讲明白至少也要二十分钟,现在是半夜,就算你现在真的能消化,明天你又能记住多少。我说。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瞭口,说出的话让我一瞬间摸不著头绪。
他说,小时候我傢裡条件不是很好。
嗯?当时的我完全不能理解他突然的话。
他却继续道,小时候我傢裡条件不是很好,傢裡唯一值钱的,就是门口的大铁锁,一到下雨的时候,我就哭著跑到门口,抱著那大铁锁,大声喊,老铁,你别鏽瞭,你别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