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问你能接受我吗?他说著走近瞭我,咫尺间的距离,我这才注意到他已经肿起的嘴角,隻能是我当时挥的一拳。
那时的我们除瞭朋友这层关系外,我对他不是没有好感,隻是突然间我意识到瞭他对我有意思,我倒是慌瞭。
是他一时兴起,还是我太过敏感。
是我迟钝瞭,还是他蓄谋已久。
我不知道,也不敢相信。
所以我当时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曾砚与没有太多的情绪波澜,但沉默瞭数秒才又开口。
因为高牧?你还喜欢他?他问,语气明显沉瞭下去。
不是,我对他早就不是喜欢瞭。我说。
这种话放别人面前不会有任何毛病,可放曾砚与面前,我不确定。
两相沉默后,他直接拉过我的手,说,我先送你回傢,明早去你傢接你。
恍惚间,我应瞭。
可到瞭第二天,一早我便起瞭床,给他发完不要接我的消息后直接去瞭公交站。
之后的曾砚与时不时会明目张胆地看著我,我也同样看回去。
我和他之间变瞭也没变。
而校庆的馀温残存瞭不过一两天,又被期末考试的紧张氛围笼罩。
考试完还要再上三周才放寒假。
我当时没精力去想我能不能接受他,他也没有再提过我能不能接受他。
但他确实和以前相比更加肆无忌惮,好像我们之间仅剩的一堵围栏轻易就能被推倒。
他以前午休没事儿就直接睡瞭,那段时间他倒是不著急睡觉,没事干找事干,看各种辅助教材或者练习自己买的习题,直到我准备睡觉瞭他才睡觉。
晚上我留校继续练习,他也陪著我留瞭下来,我刻意延长瞭留校时间,他也照样陪著我。
一次,两次,三次后我终于忍不住说道,曾砚与,你挺闲啊。
他当时就静静地看著我,直说他想多和我呆在一起。
教室裡那时就剩我们两个人,他的话落在我耳边,尤其清晰。
我怔瞭怔,随即转移话题道,为什么?又和傢裡吵架瞭?还是又没地方住瞭?
怎么,你这么关心我?他语气上挑道。
没有,你打扰我学习瞭。我顺口说。
我一没找你说话,二没吵到你,怎么打扰瞭?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继续道,还是你在想别的?
他说的没问题,我却慌张瞭。
而那堵围栏也早就摇摇欲坠。
终于意识到后,亲手推倒那围栏的人是我。
:高牧
十岁那年我遇到瞭白鸿因,我的崇仰。
我最好的兄弟陈柏罔,和我算得上青梅竹马。九岁相识,十岁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