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白鸿因,我对他知无不尽,不过几个月的事情,我讲瞭数几年。
他不止一次讲过我准是疯瞭。
我却始终憧憬著能和白鸿因再次遇见。
直到十五岁时陈柏罔突然对我说他喜欢男生。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原来男生可以喜欢男生。
我小时候不爱讲话,不是不会说话,就是单纯的话少。
陈柏(陈柏罔)则和我完全相反,第一次见面就追在后面找我讲话。
我受不瞭,别扭地和他讲瞭第一句话后,不知不觉就有瞭更多的话,等到反应过来后,我和他已经有瞭说不完的话。
如此自然而然,我们成瞭彼此最要好的朋友。
他总是比我懂得更多,会的更多,可他又总说我是万衆瞩目。其实不然。
旁人大都以为我傢境干净优渥,自小接受的教育是最好的,最全面的,可现实是我自小就被送到封闭制学校,升入小学后干脆被送进瞭完全学校,隻有假期才有机会回傢。我唯一的哥哥也是如此。
不过初中我又随傢人去瞭国外,辗转到最后,依旧是寄宿制学校。封闭,煎熬。
所以在我十五岁第一次听到他喜欢男生时,对我,确实难以适应。
但他当时也是过分,三两句扯到瞭白鸿因身上,甚至还说出那样的话。
和他毫无关系的人,他诋毁起来毫不费力。
我和他从小很少有摩擦,他也瞭解我的脾气,但那次,我的底线被狠狠地践踏瞭。
最后我们打瞭一架。
很多事情一旦开场就很难收尾。
直到十八岁,我回到国内,直接去瞭白鸿因曾经就读的高中,我知道陈柏也在那所学校。
陈柏多次找过我,我知道他想同我道歉,可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原谅他的想法。
如果道歉有用,这世界也会是和平的。
周围熟悉的人都讲我性格古怪,我的爸妈,我的哥哥,包括陈柏也会用古怪形容我,我自己始终不以为然。
性格从来隻属于自己,再亲的人管不著,旁人更管不著。
我还是把白鸿因作为我的崇仰,陈柏也还是三番两次找我搭话。
我明白陈柏想找我道歉的心,但我始终不想接受。
直到校庆那天或许是我听到他对儿时的我有瞭误解,或许是事情总还是要收尾
我终于和他开瞭口。
之后竟又像当年一样,等到反应过来后,我们已经说瞭挺多话。
倒是曾砚与突然出现瞭,我当时差点儿以为是什么阴间使者,突然窜出,厉声质问,接著说出一串让人听起来就不爽的话。
没等我不爽回去,他们两个又不对劲儿起来。
我思忖片刻,总觉得陈柏会提到白鸿因,而那晚我不想听到那名字,于是我直接说瞭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