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脸了。”
害得沈遇话都说不完。
“嗯……唔……”
像是把他前两次受到的冷落都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一般地强势。吻得他大脑缺氧,双腿发软,双唇发麻,如濒死的鹤一般颤在他怀里。
良久,直到云庭。
下了车后捂着嘴眼波如水的沈遇,连着几个时辰没有同裴渡说过一句话。
接了那块作为证据的石头后,便将用完了的裴千户一脚踹开,关门把他隔离在了自家宅门之外。
“……”
裴渡只得叩了叩门,像守株待兔的那个蠢农夫,说:“改明儿再来寻你。”
“拔火罐。”
听得沈遇突地这么个比喻。
“……”
这是夸他吻技好还是吻技差呢?
裴渡鼓励自己应该往好处想,并且那口味显然带着沾沾自喜的可悲,“那我赶明儿再来给你拔火罐?”
“滚。”
是沈遇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嗓音。
……
次日,巡抚衙门。
带上了六礼的沈遇,背脊挺直地站在了正堂外等候。里面孟逸臣正在依次审问,何必昌已被问完了,现里面的是徐书白。
不多久,一书办出来了,叫押何必昌进去公堂对簿同时唤了沈知县进去。
这次布置更为简明。但仍有一角落在紧跟着问审实时录笔,孟逸臣见沈遇进来先开场的一句便是:“记住这个布置,审哪里的案都一样,尤其是录笔的书办,一定要用你信得过的人。”
礼还没送呢,这就已经教上了。沈遇心下一喜,当即恭敬一礼再点头,坐了角落脚凳,进入了旁听的状态。
孟逸臣:“那石头你们也都看过了,说嘛,当着昔日同船盟友今日落井下石的面,彼此交流一下,看还有什么疏漏了的?”
正堂中央摆着一块自长城砍凿的石头,正是沈遇从裴渡手上拿回来的那一块。
何必昌目光冷峻,死死地盯着那块石头。几日不见,徐书白已憔悴了一圈,不成想平日巧舌如簧的他,竟没有平日里懒惰成性的何大人有骨气。
徐本也有座,但沈遇进来时,他已滑跪在了地上,嗓音如漏风的筝,既无力又嘶嘶难听:“冤枉,冤枉啊孟大人……”
“老徐。”
何必昌突然正声,“都五十老几的人了,也是半身老骨入土的年龄,鬼哭狼嚎地有点人样没有?”
徐书白一听炸了,突然提高音量喝道:“你她娘的闭嘴!”